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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璆琅,我不要吃了。”阮小竹面色带黑地看着面前的木茸羹。
这几天,她每日地躺在床上,出了吃就是睡,都快成猪了,这还不算,萧珥好像觉得她是个永远喂不饱的大胃王一样。
除了伯叔给她熬的补药,还有一堆羹汤在那等着她,就说今天吧,她已经喝了整整三碗汤了!萧珥还给她端来了第四碗,她的肚子整个被撑起来,简直像怀胎三月,要不是身上的被子遮掩着……真是太丢脸了。
萧珥“哦”了一声,然后把那木茸羹往旁边的小木几上一放,一撩衣袍就在床边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阮小竹,看得阮小竹心里都打颤。
这都是第几天了,他每天都这样。
她说不好他点头,她说好他也点头,总之就是一直简单的“嗯”,“哦”之类的回话,然后就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地盯着她。
阮小竹根本不知道萧珥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忽然性情大变起来,这还是她认识的冷峻高傲的楚阳王萧珥吗?
“璆琅,建州那边最近没什么事情吗?”阮小竹小心翼翼地找着话题,没办法,她要是不开口,萧珥能跟她身边这么安静地坐上一天!
她随口扯上建州,本来也是因为实在不知道讲什么好,毕竟这几天她把两个人之间能说的话题基本都扯了一遍。
谁知道萧珥听到这句话,面色大变,忽然目光灼灼地看向阮小竹,看得阮小竹莫名其妙的时候,才听他沉声道,“你是急着回京城了?”
……
阮小竹脑袋里划过无数个问号,完全不知道萧珥怎么忽然把她随口说的一句话跟回京城扯上了关系,不过提到京城,她的心中也顿了一下。
自从地下宫殿出来,她就病倒了,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一行人以乌龟爬行的速度来到了晏城中,然后就再没有动一下。
仔细算一算,从她领命到琼州到如今已经两个多月,也是时候回京城了,若是再不回去,谁知道阿珣心里会怎么想。
“我要回去的话,你不允吗?”阮小竹低下头,洁白的额头挡住了她面上的神色。
“我不允又如何?”萧珥低笑一声,深深地看着阮小竹,“你终究是要回京城的。”
在阮珣和他萧珥之间,阮小竹选择谁,他又怎么能不清楚呢?
就是因为太清楚,这些天他才不舍得离开阮小竹一步,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分别,他和阮小竹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面。
他心中纵有万般不舍,可他知道自己必须尊重阮小竹,不能让她在亲情和他之间为难。刚刚也是一时情急,才说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
“我……”听到萧珥难得的失落语气,阮小竹心中一软,想说我跟你去建州,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如今是新启国的镇国长公主,萧珥却是大启国的楚阳王。老皇帝如今在嵬州盘踞,阿珣也没有任何动静,如果她在这个时候跟着萧珥去了建州,这对阿珣来说,会是怎样一种刺激,到时,他们之间恐怕连最后的姐弟情谊都维持不住了。
自己不能这么自私,阿珣他自小就对自己有求必应,对自己孺慕情深,为了她,他甚至不惜对抗母后。
母后……
阮小竹面上一怔,想起自己在地下宫殿中看到的东西。
前任门主记载地并不算很详细,而且有点乱,但是阮小竹自幼聪慧过人,稍微一捋就把脉络整清楚了,也明白了苏雨篱为什么会有那金钥匙和布阵图。
只是有些事情,她还是不敢相信,需要时间和证人去求证才愿意跟萧珥说出来。
这次回京,正好去对证前任门主札记上所记事情的真假,如果真是如他所说,那么苏雨篱的死因……阮小竹眼中神色复杂,里面有痛苦,有不解,更有不甘。
见阮小竹一脸为难,萧珥的薄唇抿成一条线,豁然站起身,几步走到窗子边上,背对阮小竹而立,只给她一个宽厚高大的背影。
萧珥的动作惊动了阮小竹,她抬起头,见到萧珥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生气了。
自己跟他说话的时候居然跑神了,确实不该。
阮小竹轻笑一声,乌黑如珠的眼睛眨了眨,然后掀开被子从床上滑了下来,赤着脚轻手轻脚地朝萧珥走去。
萧珥看着窗外的天空,万里无云,一片碧蓝,可他的脑中却是一片空白。阮小竹就要走了,他根本没有办法开口留下她,不是因为他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因为他要顾及阮小竹的感受,可是有谁来顾及他的感受?
正想着,他的腰间传来一阵轻微的酥麻之意,然后一双柔弱如白荑的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一个温暖柔软的身子紧跟着贴上了他宽厚的背部。
“璆琅。”
似娇还羞的呢喃轻语像一根羽毛似地在他心上轻轻挠了一下,萧珥的眼中瞳孔转黑,凸起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他猛地转身,一双大手拖住身后的人,低下头,对准那嫣红欲滴的嘴唇亲了下去。
“嗯~呜。”
阮小竹瞪大眼睛,几乎是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袭击,很快,口中的甜津让她缓过神来,她看着萧珥近在眼前的冷峻眉眼,慢慢闭上眼睛,主动迎合起来。
好半天,直到阮小竹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了,她才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推了推萧珥,口齿间溢出一句破碎不堪的话,“璆琅……嗯……停……下来。”
回应她地是更猛烈的攻击,就在阮小竹的脸憋地通红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时,萧珥状似惩罚地在她的红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放开了她,结束了这个长长的吻。
“璆琅,你实在是太坏了。”得到自由的阮小竹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缓过神来才眼带柔媚地斜了萧珥一眼,似嗔还羞,面带粉腮。
萧珥心中一跳,心中刚下去的火气又滕地冒了上来,这个勾引人还不自知的小妖精!萧珥强自压下心中的欲望,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道,“是吗?这就是坏了?”说完,眼角挑起,暧昧地看着阮小竹,目光停在她的胸口位置。
阮小竹两颊红晕瞬间燃烧了起来,这个臭流氓!他在看哪里,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不准看了!”阮小竹伸出双手挡在胸前,可她的小手臂能挡住些什么呢,只这手一伸,胸前曲线反而更深,萧珥的目光也更火热。
她气地一跺脚,背过身去,这样总看不着了吧。
这样确实看不到了,不过这小小的人儿就在自己眼前,萧珥伸出手想要抱住她时,眼睛却不小心瞥到了她赤着的双足。
阮小竹的脚小巧玲珑,仿佛美玉一般,可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萧珥眼中晦暗神色一去,带上一层冷意,他大手一捞,将猝不及防的阮小竹整个抱起来,往前走去。
“啊,你干什么!”阮小竹看着越来越近的床,不禁着急起来,萧珥他要干什么?她心中大急,身子就不免挣扎起来。
可萧珥的力气何其大,哪里是她能撼动半分的,不过片刻功夫她整个人就被萧珥抱到了床边,不,不要!阮小竹的挣扎更厉害,白日宣淫,实在是……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让阮小竹的挣扎停住了,她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正撞进一双泛着冷光的黑眸中。
萧珥他……
萧珥把阮小竹横亘在膝盖上,坐在床边,一双大手轻轻地拍在她的臀部,面上带着一丝怒气,“谁让你打着赤脚就下来的,受寒了怎么办!”
萧珥他居然打我的屁股,我居然被打屁股了!
阮小竹的脑袋嗡地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她面红耳塞地瞪着萧珥,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萧珥犹自不觉,又在阮小竹的臀部轻轻拍了几下,这才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然后轻轻握住她光裸的双足,待捂暖了,才放心地给她拉上了被子。
“萧珥,你这个混蛋!”阮小竹猛地拉上被子,把红地像猴子屁股的脸整个捂住了,声音从被子中闷闷地传出来。
我怎么混蛋了?萧珥诧异地看着阮小竹,不知道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不过他也是不敢问的,小竹好像生气了?虽然不知道她气地是什么……但是,伯叔说了,这几天不要惹她不开心,她生气了就道歉好了。
萧珥好声好气地应道,“嗯,我是个混蛋。”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传到阮小竹的耳朵里,她的反应就更大了。
“大坏蛋!”阮小竹闷闷地说了句,然后鸵鸟似地待在被子里不出来了。
什么大坏蛋,她刚刚以为……以为他要……谁知道他居然是!啊啊啊啊,实在是太丢人了,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打过她那里的!萧珥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她又不是故意要打着赤脚下床的,还不是他忽然生气了她想安慰他嘛!
好心喂了驴肝肺!再也不管他气不气了!
见到这样幼稚可爱的阮小竹,萧珥憋着笑跟了句,“对,我是个大坏蛋。”
伯叔刚好端药走进来,听到萧珥笑着说自己是个大坏蛋,他愣了一下,怀疑世界似地看了眼四周。
没走错地方啊,这是萧珥和小竹住的客栈啊?
“璆琅,你在跟谁说话呢,小竹呢?”阮小竹的身形实在是瘦弱,在被子底下根本看不出来,伯叔还以为她出去了。
萧珥促狭地看了眼被子,这才转过身一本正经道,“伯叔,你怎么亲自送药过来了?”
却是没说阮小竹去了哪里,他刚在跟谁说话。
伯叔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倒也不追究,只把药碗放到桌面上,“阮珣那边派了人送信过来,好像是要护送小竹回京,如今人就等在外面呢。”
阮珣的人?萧珥的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