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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琛直起身子,一张脸仍冰天雪地,“那吃饭。”
什么态度!
我闷哼哼的坐着,一句话说不对就这样,要杀人啊!
扫了眼茶几,“我不想吃。”
烦躁。
“你不饿了吗。”
成琛锋眉一耸,指了下糖葫芦,“梁栩栩,糖葫芦你可让我买了十二串。”
咋滴!
买完我就得吃啊!
谁规定的!
“我饿是饿,但是我现在不想吃这些。”
我受气包似的坐在那,倔强的表达自己小想法,“而且大早上吃糖葫芦会胃酸。”
“……”
成琛哑口无言看了我几秒,像是被我气着了,单手扶了扶额头,又背过身看向落地窗外,就在我纳闷他看啥时,成琛转回身就抑制着火气伸手指向我,“那你说要吃什么呀!”
我被他吓一跳,满心委屈,“你跟我喊什么啊,好好说话不行啊,你好好问我,我不就说了吗!”
“你直接说呀!”
“你得好好问我呀,好好问!
!”
室内陡然安静。
四目相对。
成琛被我气到眸底微红,五官冷硬的恨不得给我当场掐死。
我提着口气,气势上既怂又横,你跟我来劲,那我也有起床气呀,气场凶就厉害啊,嘁。
空气中升腾着一股干吧的火药味儿,谁要不怕死的点根烟,那这酒店立马就能报废!
事实上,这架吵得挺莫名其妙无中生有的,我临睡前还想着,起来要问问他朋友的事儿,成琛要是想逛逛,我也可以陪他,要好好感谢他,可怎么就……
默了会儿,成琛兀自点头,他侧脸看了看落地窗外,呼出口气,抬手便松起衬衫纽扣。
阳光勾勒着他的轮廓,将一种说隐晦的情愫表达的暗昧朦胧,他似乎是在无奈,又有明显的搓火愤怒,我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游走,一看他松领口,就顺着他的喉结看到锁骨,霎时间有些紧张,立马也将运动服上衣外套的拉链朝下拉开,成琛捕捉到我的动作,眼神掠过来,“梁栩栩,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
我反问他,手还在外套拉链上,坐的绷直。
成琛莫名,搓火感无端消失殆尽,“我解两颗领扣放放松。”
“哦,我也是热啊。”
我上下滑动着外套拉链,在拉锁滑动的嘶嘶声响中看他,“扇呼扇呼。”
成琛看着我,顿了几秒又指了指我的脸,似气似笑,“你脑子想什么呢?”
“跟你想的一样。”
我眼神游离,神情装死,“这方面我算经验丰富。”
“你……嗤~”
成琛忽然笑了,神经病一样笑的停不下来,对着我的脸,他像看不下去,转身便单手撑到墙面,宽大的背身一颤一颤,屋子里的火药味儿随着他的笑声说散就散,我真挺莫名其妙的,这又是什么路数?打不打啊!
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明媚的洒了一室,成琛一身黑的单手撑墙,笑的眉眼都漾起水润,转脸才看向我,“你以我要动手打你?撸胳膊挽袖子?”
我不动声色,“那不然呢。”
江湖人士,不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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