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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绩?他有那么高的本事?”
史金虽然唐言说得不怎么样,听到“徐世绩”
三个字,却如雷贯耳。
想当年,导致突厥汗庭覆灭的两个最大元凶,便是徐世绩的李靖。
后者的主要功绩,是运筹帷幄,并不会亲自披挂上阵,所以,给突厥将士留下的印象不够直接。
而前者,却不仅仅懂得用兵,并且还每战必亲领将士冲锋陷阵,一路上斩将夺旗不计其数,令突厥儿郎闻听他的名姓,就腿肚子打颤。
所以,在大多数突厥将士眼里,徐世绩远比李靖可怕。
阿始那沙钵罗(史笸箩)拿“徐世绩”
三个字来形容姜简,等同于直接将他捧上了天。
“他只比我大半岁。
以前从没领过兵,这两天带着一群乌合之众的结果如何,你也曾亲眼看到。”
阿始那沙钵罗本人,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对姜简过于推崇,想了想,很认真地向史金解释,“我二哥的身手,在咱们突厥人中,总排得上二流吧。
结果如何?跟他交手,连拨转坐骑打第二个回合的机会都没有。”
“陟苾设,陟苾设轻敌了。”
史金想了想,主动替阿始那陟苾辩解。
然而,声音听起来却透着如假包换的心虚。
生死相搏,向来只看结果,不问理由。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哪怕输的一方在交战前有伤在身,赢的一方用了阴谋诡计,也没有裁判可以将结果给翻过来。
更何况,在陟苾设出战之前,沙钵罗特勤已经反复提醒过他,对手本事不比他差。
他知己知彼,仍旧只在对手面前走了一个回合就被打下了坐骑,除了技不如人之外,还能有什么缘由?
“承认别人的长处,并不会让咱们损失什么。
见贤思齐,才能走得更高。”
知道是虚荣心作怪,史金才替陟苾找借口,阿始那沙钵罗(史笸箩)笑着拍了他一下,低声教诲。
这句话不是部落里负责传授学问的突厥长老所教,而是来自他的母亲。
在阿始那沙钵罗眼里,母亲的智慧,超过了他见过的任何一位长老、更远远超过了自己的父亲,车鼻可汗。
‘那是来自大唐的智慧!
’留下足够的时间让史金去消化,阿始那沙钵罗不再多说,默默地将目光看向驼城。
‘姜简曾经在大唐最好的学堂就读,应该也是里边最出色的学生之一。
如果将他带回金微山下,哪怕他不为我所用,找几个同族兄弟拜他为师,将他肚子里的学问传播开来,也能让突厥别部如虎添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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