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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岳道:“城外草舍有一女子,至军中言讲。”
“先生是指小奴?此女乃城外弃妇,人皆可夫,所言如何信得!”
“却是贵府君子亲口言说,如何不信!”
“君子?是季君吗?此子数逆其父,怕也听不得!”
“不然。
君子奉父命出城与秦通款,事成之后因天色已晚,故宿于城外,亲口对小奴言讲,不能有诈!”
“先生差矣!
季君口无遮拦,信口雌黄,城中尽知。
又年少贪欢,常夜宿城外。
寻常差事都承应不下,更不用说此等大事。
定是季君信口胡言,万不可信。”
“不是季君,难不成是伯仲叔君?仲吾休怪,大战在即,暗通敌款,非同小可。
将军断不会轻易放过!”
“甚望先生金口玉言,保全城老幼性命!”
仲岳沉吟片刻,道:“不知如何才能让将军安心。
不过贵府若是赤诚,倒也不难觅得出路。
我等且尽饱,尽饱。”
过了几时,仲岳又问道:“小奴因何见弃?既见宠于君子,难道还吝于城中一舍?”
“此女情况,我也不尽知,但知非善类,不敢招惹罢了。”
仲岳笑了,道:“此女如此凶猂,竟看不出来!”
“正是如此。
此女频频以矛、戟,甚至弩、剑,与主家交换各种物品。
此等利器,寻常人如何寻得,一女子竟时时寻到,主家也不以为异,岂不怪哉!”
“仲吾可与此女往来?”
“……?敝人虽粗野,却也不能与此等人往来!
……”
见使者要急,仲岳忙拦住话头:“仲吾自然不屑,但可知何人与她往来最繁?”
“城君季子自然最多,其他人,本分的自不会去,轻狂的碍于君子也不怎么去,去得多的……,倒是些行商走卒。”
“这就是了……且食饮,且食饮!”
又酬得三五巡酒,箪中食物尽空,浆酢将尽。
有人来报道,将军回营。
张辄、仲岳遂对使者道:“容我等先报将军得知,再引先生进见。”
使者回道:“就请先生善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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