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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侧身落在院中的一块巨石上。
皎月银光,洒落一地,四周静谧,倘若梦境。
两指捏出一块守魂珠,正要启唇念咒,刚刚定好的符却刹时被震开,飘在空气里化作一丝青烟。
才刚收回的黑云又似海浪卷来。
孟老板心内一惊,长眉紧蹙。
左手快速的重新画了一个符,灌满内力往井口压去,随即指尖按上吟雪剑,被剑气刺破的指尖滚出一颗浑圆的血珠,用力一甩血珠便附在那符上,金色的符瞬间被染的血红,发出诡异的红光。
红色血符仿佛含着千钧之力,贴在井边红光迸发。
吟雪剑急舞成风,银光形成一个铺天盖地的网,将整个小院的上空笼罩。
天地间终于再次恢复平静,细密的银网持续的收缩,将狂风生生压了下去,最后盖在了井口上。
孟老板将指尖的余血随手擦了擦,又瞧见自己手臂上被风刃划开的伤口正丝丝渗血,皱了皱眉,“还挺凶。”
说着也不再耽搁,取出守魂珠,扔在井口,那珠子无风自动,悠悠的悬在井口上。
孟老板捏了个手势,口中顺势念起咒诀。
珠子慢慢的旋转起来,越转越快。
不一会儿,从井口里升起白色的光,丝丝缕缕的被囚进了珠子中。
孟老板突然理解了为何赵大娘的梦境是困在一个黑洞里,原来那并不是什么洞穴,而是一口井。
他摇摇头,长袖一甩,将那充盈着白光的珠子卷进袖子里。
收了吟雪剑转身往酒馆的方向而去。
这一去一来已经深夜。
沧州城沉睡在夜色里,四下静寂,唯有皓月当空。
远远的,瞧见一盏暖黄的灯亮在酒馆的方向,待走的近了仔细一看,不止酒馆,连隔壁医馆的二楼都亮着一盏灯。
孟老板有些奇怪的停在自家院子的墙头瞅了瞅医馆,也不闻人语响动,只当是小景夜里忘记灭灯,抬脚进了酒馆。
二楼的暖阁里,烛火燃的将尽,光线昏暗。
阿玲拥着被子胡乱地倒在榻上睡的正香,桌上还摆着那本《纵横》,不过依旧在第一页,看起来让阿玲费了些脑筋。
孟老板轻笑一声,合上书页,抬手灭了灯,转身出了暖阁。
进自己房间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医馆,却不知什么时候那医馆的灯也灭了。
孟老板第二日起的早,难得的没有从后院翻墙,亲自从医馆前门绕了路进去。
小景见了很是诧异,“孟老板今日怎么不翻墙了?”
孟某人很是自得的点点头,“运动运动。”
说着也不往里头走,自己到药柜前开始抓药,小景擦着柜台到跟前奇怪的问,“这是要干什么?”
“借点药。”
孟老板从底下抓了几味药,然后抬头找别的,一边道:“你去忙,不用管我。”
小景倒是想管,但他可不敢,如此一想,也转身做自己的活去了。
孟老板昂首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用的药,抬手去抽,松松垮垮套着的外袍袖子便随之落了下来。
细密的伤口在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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