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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深!”
傅言深长睫垂敛,并不在意他的唐突。
将徐图带离了酒吧,带上了车。
徐图的脑袋倚着车窗,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竟然哭了。
傅言深觉得有些闷,降了车窗,偏头看着窗外的光景,这个男孩,是他从小时候一直疼到大的弟弟。
只是他不该,看上属于他的女人。
徐图一直处于半醉半醒间,司机车开的很稳,路上一点颠簸的感觉都没有。
徐图眼神微阖,最后深深的睡了过去。
傅言深将徐图送回了徐家。
徐图一向不是出去疯玩的人,徐母担心,打给徐图电话的时候,徐图正睡在傅言深的车里。
电话是傅言深接的。
这会,徐家灯火通明,徐家父母都等在客厅里。
傅言深强有力的手臂,几乎半夹着徐图,将人给带了进来,徐母看到傅言深后,眼神颇有些复杂。
抿了下唇,看着烂醉如泥的儿子,终于是叹了口气。
“今早,他回家来,说不结婚了。”
徐母一双眉目有化不开的惆怅,虽然年过半百,却依旧很漂亮,足以见得,年轻的时候是个漂亮的姑娘。
徐图的这张脸,就是像了她。
徐父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为了个女人,瞧瞧这像是个什么样子,没有出息。”
徐母抿抿唇,深深的看了徐图一眼,有什么想法在心里囹圄了一圈,终究是闭了闭眼,摇头。
“言深,谢谢你把小图送回来。”
“应该的。”
傅言深要走,徐母质疑出去送他。
夜色阑珊,寂静的大院,傅言深站在车前,徐母抬头,对傅言深说了句话。
男人眸色微顿,似乎僵了片刻,随即长睫敛紧,上了车离开了。
傅言深离开后,徐父叹了口气,也不管儿子了,径直上了楼。
而徐母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儿子的脸。
徐图长睫微动,缓缓的睁开眼睛,有醉意也有清明。
“儿子。”
徐母先开口,“你没错,错就错在你生在了徐家。”
徐图坐起来,双手捂住额头,轻轻地笑。
“我都告诉他了。”
徐母的话无疑给徐图泼了盆冷水,徐图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神有裂缝,有风雨。
……
傅言深一直将车开到了住处,迟迟没有下车。
从储物盒里掏出盒烟,抽出一支,点燃。
骨骼分明的指间夹着烟,眸光深敛,看着窗外,漆黑一片,他的心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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