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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幅肖像出现在府邸里在伯爵和伯爵夫人之间形成的那层隔阂,实在是他俩之间唯一的隔阂,因为在这以前,他们虽说结婚已经二十多年了,仍然恩爱如初。”
基督山迅速地瞟了阿尔贝一眼,像是要寻找他的话外之音,但这个青年人的话显然是很直率地从他的心里说出来的。
“现在,”
阿尔贝说道,“我全部的宝藏您都见到了,请允许我把它们献给您,虽然都是些毫无价值的东西。
请把这里当做您自己的家好了,请随便一些,并请您同我一起去见一下莫尔塞夫先生,我在罗马已写信详细告诉过他您对我的帮助,我已对他讲您将光临的消息。
我敢说,伯爵和伯爵夫人都很希望能亲自向您道谢。
我知道,您对于应酬多少有点厌烦了。
见识过这么多事物的水手辛巴德对于家庭生活是不会怎么感兴趣的。
可是,巴黎人的生活就在于彼此来往的应酬上,我现在的提议就是踏入这种生活的开始,请接受吧。”
基督山鞠了一躬,并没回答,他接受了这个建议,既没有表露出热情,也没显示出不快,只当这是社会上的一种习俗,每个绅士都应该把这看做是一种义务。
阿尔贝叫他的仆人进来,吩咐他去通报莫尔塞夫先生和夫人:说基督山伯爵已经到了。
阿尔贝和伯爵跟在他的后面。
当他们走到前厅的时候,看见门框上挂着一面盾牌,盾牌上的图案极其华丽,和房间里其他的陈设很相称,这一点足以证明这个纹章的主人的重要性了。
基督山停下来全神贯注地看着。
“七只浅蓝色的燕子,”
他说,“这肯定是您的家族纹章!
我对纹章虽有点研究,能略作辨别,对家谱学却很不了解。
我的伯爵的头衔是在托斯卡纳依靠圣埃蒂安纳总督的帮忙弄来的,要他们说这是旅行所必需的,我才接受了它。
但是,一个人出门在外,马车的坐垫底下,总有一些想避开海关关员搜查的东西的。
原谅我向您提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没什么,伯爵先生,”
莫尔塞夫非常自信地答道。
“正如您所说。
它是我家的纹章,也就是说,是家父这一族的,但您也看到了,这旁边有一面盾,上面有红色的直线和一座银色的塔楼,那是家母一族的。
从她那一边来说,我是西班牙人,但莫尔塞夫这一族是法国人,而且我听说,是法国南部历史最悠久的家族之一。”
“是的,”
基督山答道,“这些纹章就可以证明,凡是武装去朝圣地的人,几乎都在他的武器上画着一个十字架或几只候鸟,十字架表示他们的光荣使命,候鸟则象征他们将要出发作漫长的旅行,并希望凭借虔敬的翅膀来完成它。
您的祖先曾有人参加过十字军,而即使只参加了圣路易所领导的那一次,也已可追溯到十三世纪,那也算是历史相当悠久了。”
“有可能吧,”
莫尔塞夫说道,“家父的书房里有一本族谱,您一看便知。
我曾在那本族谱上作过批注,要是奥齐埃奥齐埃(1592—1660):法国族谱学家。
和若库尔若库尔(1704—1779):法国学者。
看了,对于他们的研究一定大有裨益的。
我现在已不再想那些事了,可是我必须告诉您,在我们这个平民政府的治理之下,我们对于这些事情又开始极大地关注起来。”
“哦,那么,你们的政府还是另外挑选一些旧事旧物来做徽章的好,像我刚才所注意到的那种纪念品,和纹章是毫无关系的。
至于您,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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