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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罕始终不想看到他们兄弟争国,以致百姓受苦。
马罕这份苦心,自然是没法对司马正和陆修静说的。
这时,陆修静问马罕道:“孔熙先?此人不过一个小小员外散骑侍郎,能有这般本事?”
马罕点头道:“此人官职虽低,但确实有些才华,谋反之事的诸多事务,都由他一手操办。
而且,皇上因为丹阳尹这个职位十分重要,所以特意任免自己的亲外甥徐湛之出任,如今看来,他已私下投靠了彭城王。
这样一来,皇上的处境,可是相当凶险的。”
陆修静问道:“那现在如何是好?”
不待马罕说话,司马正抢先答道:“我们最好别管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只要老百姓过得好,谁在乎皇帝是谁?”
陆修静袖袍一挥,反驳道:“绝对不行!
今日,彭城王明显有意拉拢我派,而照师傅所说,皇上也早有拉拢我派的意思,对于这种事,绝不能模棱两可,若是含糊不清,最后不论他俩谁当皇帝,我派都要遭殃。”
司马正听后,只是挠头,不懂其中道理。
其实,司马正并不愚笨,只是他年纪尚轻,还不懂这些政斗中的门门道道。
在他看来,只要上清派不参与其中,便不会惹祸上身。
马罕微微点头,看了二人一眼,说道:“我们修道之人,本应清静无为,顺其自然。
但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因为他们兄弟相残,招引魏国趁乱来攻,致使百姓受苦。
这事,我们终究还是要管的。”
司马正把手一摊,问道:“我们能怎么管?”
陆修静说道:“师傅,适才您已公然拒绝了彭城王,此人十分记仇,只怕我们现下已无法联络到皇上了,即使上奏,恐怕奏章也会被徐湛之扣押,说不定,他们还会动用丹阳驻军,对我派不利。”
马罕点头道:“不错,此事不得不防。”
司马正想当然地说道:“那我们可以直入皇宫,提醒皇帝啊。”
马罕摇头道:“谈何容易?宫中守卫森严,莫说我们难以突破重重守备,即使冲破守卫,见到皇上,突然对他说彭城王谋反,却没有真凭实据,他又岂能尽信?”
陆修静眉毛一扬,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从慧琳那里,取得名册和檄文,再找机会入宫,面见皇上。
但是不知道他们何时发难,这才是最麻烦的。”
司马正听后,拍了下大腿,兴奋说道:“好!
今晚我们就夜探宰相府,盗取名册、檄文。”
陆修静似笑非笑地看着司马正,说道:“潜入宰相府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被人抓住,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性格鲁莽,又太爱逞英雄,别忘了,你和灵宝派的误会,还没解决。”
陆修静是故意要激司马正一下,所以这样说。
而司马正顿时就红了脸,也不知说什么好,心想:“不让我去就直说呗,何必拐弯抹角。”
马罕见司马正尴尬,点头笑道:“我老了,这些事,就留给你们年轻人去做了。
你跟着师兄去,不过,万事都要听师兄吩咐,不可鲁莽行事,师兄曾经拜访过宰相府,知道府中的情况。”
司马正听得马罕为自己解围,当即眉开眼笑,答应了一句:“是!
师傅。”
说完,笑着向陆修静看了一眼,神情中,甚是得意。
只听马罕又说:“我留在山上,一会儿安排众弟子归家,让他们这几日不要再住在山上,以防彭城王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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