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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暗示她,皇帝应该雨露均沾。
太后喜欢她,看重她,却不代表她愿意看着皇帝只在她一个人身上下功夫。
现在许灼华有了身孕,皇帝理应去宠幸别的女子。
又不是养不起,皇帝的孩子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之前和皇帝说起册封嫔妃入宫的事,不知怎么变成了召为女官。
皇帝行事一向有自已的主张和立场,太后并不打算干涉。
幸好宫里也不是没有嫔妃,少是少,能生就行。
许灼华笑笑,“母后说的是,眼下宫里只有一个安乐公主,加上臣妾的孩子,也只有两个。
等以后孩子们能跑会跳了,若身边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也显得孤独。”
“臣妾会劝诫陛下的,请母后放心。”
皇后开口,太后哪有信不过的。
她从不担心皇后恃宠而骄或是妄图独宠,只担心皇帝像以前一样,认准了谁就一门心思往那人身上去。
现在看着,他对皇后似乎就有那种趋势。
进宫快两个月了,除了坤宁宫,皇帝就没在别的宫殿里留宿过。
太后的眼神往赵寻安脸上扫过一眼。
许灼华立即会意,“赵昭仪煮得一手好茶,不如下午替本宫送一盏茶去太极殿吧。”
“陛下这几日因着东山军饷的事愁着呢,正好给他解解乏。”
赵寻安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差点溢出来。
她搁下杯子,垂头道:“臣妾多谢娘娘指点。”
费了这么多心思,陪着太后煮了不知多少次茶水,终于换来这一个机会。
她定要好好珍惜。
她不指望自已能像皇后一样,得陛下独宠,只要陛下有半分心思在她身上,能让她得一儿半女,她就满足了。
太后眯着眼看了会儿窗外。
五月的阳光,已经有点儿刺眼了。
院落里花草层叠,开得郁郁葱葱,竟让她想起年轻时候的事。
“赵昭仪,赵太傅还是不准备回京吗?”
赵寻安不知皇后怎么突然问起此事,想了想,作答,“祖父在安溪开了一家书院,专门收附近读不起书的孩子,祖父说他做了半生的官,正好趁此机会做做年轻时候想做的事。”
太后点点头,“你祖父的学问自是不用说,教书育人确是强项。
皇帝时常说,他的许多治世之道都是从赵太傅那里学到的,可惜太傅远在安溪,想见一面都难了。”
“太傅也真是放得下,一走就是好几年,”
皇后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表情,“太傅府在你父亲的管治下,比以前乱了不少,他倒是一点儿不操心。”
赵寻安心头一跳,不知太后竟也知道了赵家的事。
“都是后宅之事,说出来恐脏了太后的耳。”
赵家的事,许灼华也是上次差人送布匹过去才听过几句。
赵家现任家主赵和韦过去差点犯下宠妾灭妻之事,幸好赵太傅出手阻止。
在那之后,赵家主母一改往日随和的性子,下了死手整治后宅。
赵和韦的姬妾,不是被打发卖掉,就是送到庄子里去自生自灭。
赵寻安虽为庶女,但从小和赵太傅亲近,得他亲自教导,赵夫人才对她的姨娘手下留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赶在赵寻安入京前将姨娘送到了庄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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