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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这个,唐秀考虑的还算周全,信上说了,若是我愿意去,公孙荀会暂时搬去城中的别庄。”
沈若华将书信叠起塞回信封之中,问:“送信的下人还在外面候着?”
“送信的是唐秀的贴身丫鬟。”
蒹葭透过窗纸往外瞥了眼,“还在外头站着呢。”
“去回话吧,说我明日就去,劳烦侧妃替我安排个合适的院子。”
“可……”
沈若华打断了蒹葭,眸色认真,“去回吧。”
蒹葭咽下了口中的劝说,屈身施礼,“是,小姐。”
善琴在金井阁的庭院之中等候许久,心中七上八下,好不容易等到蒹葭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蒹葭面不改色,“小姐说明日就去。
劳烦侧妃操劳,替小姐准备个院子。”
善琴心口一松,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奴婢明日辰时派遣马车来接郡主。”
二人互行了礼,善琴便喜滋滋的跟着领路丫鬟离开了。
蒹葭回到房中,紧皱的眉头还未松开,沈若华攥着手中的书,不经意抬眸看了她一眼,顿时笑开了,“还生气呢。”
“小姐,唐秀必定没安好心,我们安心的在府中看戏不成么,缘何随她的意呢。”
“她无外乎是想让我做替死鬼,我有那么轻易被人利用么?”
沈若华合起书,丢到案角的书堆上。
蒹葭上前将书本扶正,顺势替她倒了盏茶,沈若华继续道:“留在府上只能听人说,去了那儿是亲眼看,你只当是被唐秀邀着看戏,旁的不用多想,是不是舒坦些。”
蒹葭抿了抿唇,趋利避害毕竟是人之本能,她是做不到沈若华这样处变不惊,不过既然一切都在沈若华掌握之中,那她的担心就没有必要了。
“奴婢去替小姐收拾行李。”
“去吧。”
…
…
善琴回到府中禀报,听闻沈若华同意前来,唐秀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暗道:“真是狂妄,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本妃。”
“兴许那沈若华只是虚有其表,才如此轻易的入了娘娘的套,娘娘何须高看了她。”
善棋讨好的说。
“她有今日的荣耀,你以为只是因为她的出身?她若没点脑子,早就被害死了。
若不到万不得已,本妃不想和她敌对,只可惜本妃现在别无他法,只能赌一把了。”
翌日
沈若华乘着马车来到献王府门前。
驾马的善琴跳下马车,招来早已候在门前的家丁将后座的踩脚凳取了下来,放置好了才对车帘内道:“郡主,到了。”
蒹葭撩开车帘,搀着沈若华走了下去。
府前空空,善琴道:“还请郡主见谅,我们侧妃怀着身孕,现在又正巧是初春,有些微寒,大夫说娘娘不宜出门,不能来接郡主。
现在娘娘正在院中静候郡主,奴婢这就领您过去。”
“唐侧妃情况特殊,本郡主是知道的。
蒹葭,你留下帮王府的人,将我们的行李放到院子去。”
沈若华转身吩咐了蒹葭,才跟着善琴往唐秀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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