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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姣借着烛火,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背和手指都是红肿的,这是白日里薛玉容赐茶的时候烫的,两个手腕是青的,这是萧宁远用力捏握的。
除此之外,身上还有不少青青紫紫的斑点。
皆是因为书桌和浴桶,比不得床上,太硬了。
这满身的伤痕——无一不证明,她薛玉姣,在这伯爵府之中,没有任何人怜惜。
不过今天也不是毫无收获,她从一个通房,变成了妾室。
虽然依旧卑微。
但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一夜无话。
玉姣昨日胡闹了两次,这一早就有些起不来床,昨日还不觉得明显,但这睡了一觉后,玉姣就觉得,自己的全身酸疼得更厉害了。
外面已经传来丫鬟们起床的声音。
玉姣就强撑着起身。
她每天早上,都得去薛玉容那服侍薛玉容,若是刚侍寝就不去,薛玉容有千百种的办法磋磨她。
玉姣在外面候了约莫半个时辰,薛玉容才喊了她进去。
玉姣端着水盆进去,把水盆放下,薛玉容过来净面,接着玉姣便把帕子递了过去。
薛玉容擦了脸,把帕子扔给玉姣的时候,手微微一顿,目光已经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被薛玉容这么一看,有些紧张。
她知晓……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昨日萧宁远又一次要了她,而且她还没有按照薛玉容吩咐的那样,每次事后,都要垫高腰身,以求快速有孕……薛玉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她今日一早过来,无非是希望薛玉容能少罚她一些罢了。
薛玉容一用一扬手,咣当一声。
刚才净面的水盆,已经被掀翻,地上瞬间就多了一滩水。
她冷眼看着玉姣,冷声道:“给我跪下!”
玉姣闻言连忙跪在了地上,地上都是水,这些水瞬间浸湿了玉姣的衣裙。
薛玉容继续吩咐:“给我掌嘴!”
赵嬷嬷走了过来,她的模样看着并不刻薄,甚至还给人一些慈眉善目的感觉,但动起手来,主仆两个人都如出一辙的心黑手辣。
啪的一巴掌,落了下来,玉姣的身子被这一巴掌,打的一晃,耳朵也跟着嗡嗡作响。
玉姣忍痛观察着薛玉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开脱:“玉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姐,还请姐姐念在我一片忠心的份上,宽恕我吧。”
薛玉容见玉姣这幅样子,更生气了:“忠心?忠心能当饭吃吗?我让你伺候主君,你竟把主君给气走了!”
玉姣有些意外地看向薛玉容。
薛玉容这是……不知道自己昨夜的事?
想也是,昨夜萧宁远是被自己气走的,外面又下着大雨,想来薛玉容就没有特意盯梢了。
薛玉容还在生气:“没用的东西,竟如此不知道珍惜机会!
赵嬷嬷,继续!”
玉姣犹豫一瞬,就咬唇开口:“姐姐,我有话要说。”
“贱婢!
你也配喊我姐姐?”
这次没等着赵嬷嬷动手,薛玉姣便是一次巴掌扇下来。
“这一巴掌,是提醒你,以后见了我,要喊夫人!”
玉姣脸上吃痛,但依旧卑微地跪在水中,恭顺道:“是,贱婢知错,还请夫人高抬贵手。”
说着,玉姣就抬起脸来,她来见薛玉容,自然不敢用脂粉,又因为昨夜着了凉,脸色格外苍白,今日挨了两巴掌后,脸颊上就仿若染了红霞一样,瞧着多了几分艳色。
玉姣要说的话,被这一巴掌打了回去。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翠珠急切的声音。
“主君,我家夫人还在盥洗。”
“无妨。”
萧宁远的声音刚传来,他的一只脚,就已经踏入门口了。
此时的玉姣,已经踉跄着,抱着铜盆起身了,如今她挨了打,也得替那薛玉容遮掩,以她的分量,还不足以去找萧宁远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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