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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了“也”
,说明已经见过自己的相亲对象。
俞还没有接话。
李淮青无所谓地笑笑:“你说巧不巧,我今天刚去了我妈安排的一场相亲。”
细小的雪花落在头顶,俞还手里还拿着报纸,卷成一个桶,指节冻得通红。
“我说自己在外面有情人了,问她想不想成为第二个,被泼了一身饮料,你说夸不夸张?这年头还真有人往人家身上泼东西,我那身衣服算废了,这次回来的匆忙也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当然情人是假的,我骗她的,我不可能和她处对象。”
李淮青扯开嘴角笑一笑,而后一本正经说,“俞还,我确实不会和父母挑明自己的性向,但是我也不会凭白无故祸害一个女人。”
俞还问:“所以呢?”
这回轮到李淮青说不上话,过一会儿他推推眼镜,“没什么,老朋友许久不见就是想聊聊天,忍不住多说两句。”
俞还却在他继续往前走时问他:“你是想表达我错过你应该感到遗憾吗?”
李淮青有些讶异,扭回头看俞还。
这一次两个人离得近了,近到只有两步远,能看到俞还未加打理的发型和冻红的脸颊,只穿一件薄衫,锁骨露在外面,脸好像圆一点,只是身子看着更单薄。
两个人是差不多的身高,却因为站的地方不同,显得俞还更高一些。
“没有遗憾。”
俞还很平静地叙述道,冬日的薄雪把他的脸衬得更加红。
“有那么多方法拒绝别人,你偏偏选择了最侮辱人的那一种。”
俞还说着瞥过去一眼,厌嫌地只瞥到一个衣角就停下,“包括现在你穿着这件丑不拉几的棉袄和我说这些,都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李淮青,我并不感到遗憾,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李淮青早该知道,俞还不再是以前那个事事都可以顺着别人,愿意给人台阶下的好好先生了。
他忽然有了锋芒。
俞还说完就要走了,李淮青却开口:“你那个学生”
俞还的身子明显僵了僵。
“别怪我没提醒你吧,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本来是好意提醒,被李淮青说出来却变了味道,“说不定真的看上你了。”
俞还匆匆往台阶上走,不再理会李淮青说的话。
李淮青也不当一回事,只当俞还是不想同他搭话,裹着军绿色的大棉袄往家走。
年后父母的农家院开张,俞还又成了多余的那个人,站在哪里都不是。
他早忘了家里接客那一套,饭菜的价格也不甚清楚,连记账的小妹都笑他。
俞还也感觉自己的脑子要锈住了,仅仅是在办公室坐了一年半,思维都变得迟钝了,满脑子都是学校里查宿开会值班的那点破事。
他刚把报纸取回来,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住客,笑着点头打招呼,话到嘴边忘记人家姓什么,只好改口:“早上好,这么早就起来了?”
礼貌的问候完,俞还继续往回走,直到下午才从屋里面出来。
一出屋就撞见李姨在向俞母哭诉:“你说他怎么想的啊,怎么能跟人家说出那种话?这要以后别人怎么看我们家,不愿意去相亲早和我说不就完了,我还能逼他?”
俞母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李姨,试图安慰道:“之前不是你硬要安排他去的嘛,他怎么敢拒绝现在的孩子主意都大着呢,你也别把他逼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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