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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声音沙哑,怎么可能没事,江栩最清楚自已的手劲有多大。
脖子被刀尖抵上时江栩瞬间惊醒,曾经汪家总是趁他昏迷或睡着的时候刺杀,他都形成条件反射了,再加上刚睁开眼看见和齐羽一样的脸还以为又是汪家假扮的。
厌恶恶心混着杀意一起翻涌上脑,但凡江栩晚半秒钟认出吴邪,这会吴邪就该躺地上了。
“你别捂着了,快让我看看脖子!”
江栩完全没注意到同样差点被他杀死的解雨臣,手忙脚乱的围着吴邪。
解雨臣睁着眸子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江栩自已的伤还没处理好,肩膀上还挂着一根随风飘扬的脏污绷带,颇有滑稽感的围着吴邪慌忙的转来转去。
一阵风吹过,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得模糊。
生死的瞬间,他看清了。
那缠绕在脖颈上,堪称恐怖的疤痕。
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那个人,就是江栩。
伴他十年的人,外界传闻他亲手包养的杀胚,就是江栩。
“哎花儿爷?你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快起来!”
江栩安顿好吴邪转头就看见了跟入定似的解雨臣,走过去将人拉起来。
江栩朝解雨臣伸出手,阳光从他背面朝过来,刺眼的光都被江栩尽数挡住,遮下一片阴影将解雨臣笼罩。
解雨臣看到那精致的眉眼笑眯眯的。
“起来吧花儿爷,地上脏。”
不知怎么的,听见这声音解雨臣出奇的、一种无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抬手抓住江栩伸来的手却没有起身,反而忽然一个用力与江栩调换位置。
江栩没想到自已会被解雨臣拽倒,错愕了一下子,眨眼的功夫自已就躺在沙地上,而解雨臣坐在他腹部,将他的双手压在胸前。
诡异的姿势,尴尬的江栩。
“花儿爷你这是做……”
“有伤在身不知道吗?”
解雨臣咬牙切齿的打断江栩的话。
江栩和吴邪都是一愣:“嗯?”
“脱了衣服好好包扎你会怎样吗?”
解雨臣话语很重,矜贵的解当家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一口后槽牙几乎要咬碎了,那双唱戏时多情的眸子此刻尽显复杂情绪。
有愤怒,有懊恼,有不甘心,还有一点……委屈。
熟悉的眼神看的江栩心神一怔,他张张嘴:“解当家……”
按住双臂的手力气陡然加重,生生把江栩后面的话噎回去。
吴邪有些不明所以,视线在江栩和解雨臣之间来回游荡,他感觉这俩人好像有什么旧怨似的,心想他们要是打起来了,那自已是帮小花呢,还是给小花求情呢?
“江栩……”
解雨臣仔细研磨这个名字,好像要把这个名字嚼碎了拆吞入腹。
解雨臣低下头慢慢靠近江栩,晦暗不清的眸底是藏纳多年的情绪。
“江栩。”
江栩听到解雨臣这样说,“看着我找你这么多年,很好玩吗?”
轰隆一下!
江栩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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