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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妹这话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她如今被牵扯在这裴府之中,最重要的用处便是她生下嫡长子,可裴涿邂一直不来留宿,如何能有孩子?
但她在此事上却使不上什么力,漠然听着嫡妹又说了好一番话,这才回了屋中。
下午黄昏之时,苏容妘坐在窗便看着宣穆读书,心中记挂着留宿的事,视线便下意识朝着上面看去。
影影绰绰瞧见似有人,她想,裴涿邂应当是下职回来了。
她一咬牙,心中当即有了决定,直接一手拉起宣穆的手,一手拿着他正在看的书本,直接便奔着阁楼去。
楼下有侍卫守着,她过去便正色道:“昨日妹夫说,若是我家宣穆读书有什么不解之处,可以来寻他,他可是在阁楼上?”
侍卫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阁楼上的人,虽心中有疑但还是带着他们进了去。
宣穆的小手捏了捏她,压低声音道:“娘亲,裴姨夫何时说——”
“这还用说?”
苏容妘将他的话打断,脸不红气不喘道,“读书之人自是对学文及其看重,他不愿叫我误人子弟,这不就是要教你的意思?”
宣穆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竟也是跟着点点头。
她刚上了楼梯拐角,便看见裴涿邂站在一旁,似是将她方才的话听了个透彻。
这般猝不及防一对视,竟是显得颇为尴尬。
裴涿邂挑了挑眉,幽幽看向她:“我倒是才知,我竟是这个意思。”
苏容妘抿了抿唇,直接把书塞到宣穆手中,而后推了他一把:“趁着你裴姨夫如今不批阅公文,有什么不懂的,去问你裴姨夫。”
裴涿邂眸子眯起,抬手先叫下人退了下去,盯着苏容妘来瞧:“苏姑娘如何知我不用批阅公文。”
苏容妘倒是不在乎这个,只是笑道:“猜测罢了,只是见妹夫不在桌案旁边,不过若是妹夫公务忙,我与宣穆便不叨扰了。”
裴涿邂却是眸色愈发深邃:“这阁楼,苏姑娘是第一次来?”
苏容妘被问的一怔,陡然想起之前此同裴涿邂在此处的欢好。
她视线下意识向他身后的屏风处瞟,她记得屏风后,便是她躺过的矮榻。
苏容妘稍稍正了正神色:“未曾来过,妹夫怎得突然这般问?”
“苏姑娘上楼之时走在下人之前,步子也快,进来一眼便看出我不在桌案旁。”
裴涿邂眸色深深,似能将她看透,声音幽幽透着危险:“我还以为,苏姑娘进过这阁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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