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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样一来,姜骊珠是连章奸细一事,便要动摇了。
时间、地点和人物对不上的话,这件事,必然有出入。
殇夙鸾沉吟一下,一边轻轻抚着笑不归的后背,一边对宗政澄渊道:“不归的身上没有胎记。
你确定当初在战场上见到的是她?”
“是。”
宗政澄渊盯着殇夙鸾抚在笑不归背后的手,听到他说“不归身上没有胎记”
之时,周身的气息一下冷了下来。
“哦?”
殇夙鸾挑眉而笑,在宗政澄渊和笑不归的身上来回打量着:“原来你们颇有渊源呢。”
随后又道:“可是不归身上什么都没有的话,你怎么确定她真的不是姜骊珠的女儿?”
“她将不归扔在战场,给宫中失踪的婴儿一个交代,告诉我那个婴儿已经将死。
让我看到有胎记的孩子,并且这个孩子下落不明,是为了让我深信有胎记的、被她带走的才是她的女儿。
她费了那么多心机,就是为了让她女儿行踪成谜,保她平安。
这样的话,她怎么舍得用她亲生的女儿来演戏?况且……”
宗政澄渊停住,看着笑不归,没有继续那个“况且”
,只是缓缓地说:“我料想,这两个孩子,应该都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这出戏,实在做得十分精彩了。”
殇夙鸾见宗政澄渊突然停顿一下,立刻知道这里面应该还有隐情。
而这隐情,无疑不会是不归乐意听到的。
因此他也没追问下去。
只是不自觉地,殇夙鸾开始讨厌起那个女人来。
瞬间眼中有凌厉之意一闪而过,随后又放柔:“不归,你不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也不是宗政澄渊的堂妹,这样你还担心什么?”
随即又笑,像是为了逗她开心:“你看,姜骊珠如此尤物,她的女儿怎么会像你一般普通呢?你的眉眼没一处和她相似。
而且,那个隋帝的模样我也在画上见过的,你和他也不像,你一定不会是他们的女儿。”
他知道笑不归和宗政澄渊的事情,以为她是怕与宗政澄渊是兄妹身份而担忧。
却不知,她想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夜明珠下,笑不归瓷白的脸散着淡淡的光晕,虽然看起来并没有过激的神色,不过表情依旧是带着沉痛的。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在两个男人的脸上看来看去,冷冷一笑:“你们就没有想过,如果赫连长频真的不是连章的皇族血脉,那么她为了连章付出的这一切,算什么?”
姜骊珠,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
她是否知道,她的一场戏,就这么决定了一个孩子的一生。
为此失去一切,到头来却不是自己的人生。
笑不归突然庆幸,赫连长频已经死了。
而她,还活着。
打了个冷战,她发现她似乎早已掉进了一个阴谋。
难道,她的一生,也从一开始,被这个女人的一场戏,决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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