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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生活气息浓重的外城,这内城街道明显就不一样了,过了内城门,道路上就是石板铺路,而不是外城那种夯实了的黄土了。
见面上更加的干净,走上行人穿长衫的人也多了起来。
少了些许吵闹,多了几分书香气。
走在街上,各处都是高门大户,有的门户大开,往来人丁络绎不绝,有的朱门掩蔽。
内城一条大道直通府衙,府衙的大门洞开,匾额上书‘平阳府’三个大字。
府衙门前四个身穿衙役吏服的岗哨。
而府衙的左边,略低于府衙的门头,同样式匾额上书,‘盐运司’三字,韩震汉当然就是奔着这盐运司来的。
而实际上这盐运司只发行北边的盐卷,盐引你当然得去宋人的府衙去开锯了,也就是说此刻在盐运司门口排着长队,等着买盐卷的人都是往北边去的行商。
而且没有人像是韩振汉一样前呼后拥的几十人的样子。
到了府衙门口,韩振汉站在府衙门外,负手而立。
乔志勇白老板二人则跑到队伍的末尾,到处的跟人套近乎。
“这位兄台,敢问这盐卷今日何价啊?”
“这位掌柜,看着面熟,似是在含春楼有同桌之谊?”
......
问盐价自然是为了贩盐时知道底细,不被人坑骗,来回溜达了一上午,下午时分韩振汉还是心疼弟兄们,带着人回到了望月楼。
兄弟们睡下了,韩振汉还精神自然就苦了顺子还有乔志勇二人,昨夜二人可都是一夜未睡,现在困的直打晃。
“盐价多少?”
韩振汉和乔志勇坐在天字套间的圆桌上,顺子则在门外守着以免隔墙有耳,话被人听了去。
“盐价,五十文一斤,盐卷三十文一斤,可以自己在盐田处收盐,现在收盐的价格应该在八文钱到十文钱。”
“手里还有多少钱?”
“刨去在兴县采买的粮食的花销,还剩下二千贯钱左右。”
“都说晋商富啊.....”
韩震汉一听这小子手里还有两千贯,嘴里就嘀咕道,一贯钱是一千文钱,也就是说,现在韩震汉能用的资金就有两百万钱。
就算收盐的成本是四十文,正常渠道,韩振汉能得五万斤的盐,如果全部按照官方价格售出五十文每斤,转手就能赚到五百贯钱。
但是五百贯钱多吗?
跟普通家庭比,五百贯钱当然多了尤其现今战火四起,粮食涨价,但是前线蒙军已经退走,粮食价格回跌,在运城也是要买到二十文一斤的,也就是一斗粮食要二百文钱,一石粮食要两贯钱。
韩振汉上次巧取豪夺买了六百石的粮食,虽然是北方的粟米,但也同样是粮食啊。
在运城这里人口众多,也是近五万斤的粮食啊。
若不是韩振汉马匹马车准备的充足,那五万斤粮食怎么拉都是问题。
综合韩振汉现在有的财力,还有现在手里握着的粮食,还有那两千贯的本钱。
韩振汉思索了良久,抬眼刚要说话的时候发现乔志勇竟然已经睡着了。
刚推了一把乔志勇,还没推醒,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模糊的声音,随后就看见门被打开,顺子进屋拱手对韩振汉说道,
“团......公子,有人自称是望月楼的老板前来探访。”
韩振汉微微一愣,随后会心的一笑,这老板还是嫩啊,这就坐不住了?
“请进吧!”
韩振汉声音刚落顺子嘴里一个请字刚刚出口,就看见一个肚子在对开的门中出现,一身的大红袍,头上戴着黑色的高帽,相貌堂堂不说,主要是肚子大,而且不是很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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