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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获得军事光荣的这个营,是先用火车运到东加里西亚的拉伯尔兹,从那里他们就步行到前线去。
在火车上,帅克和那个自愿军官坐的那辆敞车多少又变成谈叛逆话的地方了;在较小的规模上,类似性质的谈话也在别的敞车上进行着。
老实说,连参谋车里都有某种程度的不满情绪,因为在菲兹-阿邦尼地方接到军部一道命令,宣布军官的酒类配给减少了四分之一品脱。
自然士兵们也没被忘掉,他们每人的西米⑵配给也减少了三分之一两,更奇怪的是军队里谁也没见过一粒西米。
车站上挤得人山人海。
两列军火车等着先开出去,跟着是两梯队的炮兵,和载着架桥部队的一列车。
还有一列车载着航空部队,在另一条铁轨上可以看见敞车上摆着飞机和大炮,可都已经破烂不堪了。
那是打下来的飞机的残骸和炸碎了的曲射炮的炮身。
往前方输送的都是新的器材,这些过去光荣的遗迹是要运到后方去修理改造的。
可是杜布中尉正对围着击伤的大饱和飞机集合的士兵们解释说,这就是战利品。
他继续装着傻瓜,指着一架被击伤的、支柱上还清清楚楚标着“卫因那尔-纽史达”
⑶字样的奥地利飞机对士兵们说:
“这是咱们在列姆堡⑷地方俘获的俄国飞机,”
杜布中尉说。
卢卡施中尉无意中听到这句话,就走过来补了一句:
“对呀,还烧死两个俄国飞行员哪。”
随后他又一句话不说地走开了,可是心里想杜布中尉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傻瓜呀。
在第二批敞车后面,他碰到帅克。
他很想躲得远远的,因为帅克一看见卢卡施中尉两眼就直直地望着他,像是有无限的心事要向他倾吐。
帅克照直走到卢卡施中尉面前。
“报告长官,我是来看看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报告长官,我到参谋车上找过您。”
“听我说,帅克,”
卢卡施中尉回答说,“我越看见你,我就越相信你这个人一点不知道尊敬上级军官。”
“报告长官,”
帅克赔罪说,“我曾经在弗赖德尔-封-布摩朗⑸中校——或者类似一个名字——下面当过兵,他的个子也就有您一半高,留着一副长胡子,看来像个猴子。
他发起脾气来跳得老高,所以我们管他叫橡皮老爹。
那么,有一天……”
卢卡施中尉友善地在帅克肩头上拍了一下,用和蔼的声调对他说:
“得啦,住嘴吧,你这个流氓。”
“您说得对,长官,”
帅克回答说,然后就回到他那辆敞车上去了。
五分钟以后,列车离休门涅不远了。
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战斗的痕迹,这场仗是在俄国人向提查流域进攻的时候发生的。
山坡两边都是简陋的战壕,偶尔有一片农庄的废墟。
要是这种废墟周围搭起一些临时的棚子的话,那就表示居民已经又回来了。
后来,将近晌午,他们走到了休门涅,那里火车站上也有战斗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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