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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是换来爹的一个冷淡点头,吩咐下一个学习任务,甚至没有一道鼓励的笑容。
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小时候没曾想过,以为严父都是如此,但如今,她却突然不敢往下想。
记忆中那个色彩很鲜明的男人,不知何时起,颜色轮廓越来越淡,好像跟路人一般陌生了。
但在陆家出事后,当官兵把宅子包围的水泄不通那个晚上,陆仲却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一脸凝重的要她活下去。
那句话,居然成了爹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
“两位公子,热水来了。”
小二哥活力十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是要洗澡吗?”
龙厉的嗓音在此刻听来,竟然带着些许的轻柔。
她点点头,默不作声地走向屏风后,顾不得背后那一道一直追随着的眼神。
他死死地盯着屏风后的剪影,看着她褪下外衣,一圈圈解开缠胸布,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足以令人血脉喷张,但他内心却没了先前的滚烫,而是被一种陌生的沉闷所束缚。
洗掉浑身的尘土和疲惫,秦长安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时候,眉眼之间已经看不到黯然。
在这世上,谁没有几件伤心事?但她不会让自己伤心太久。
“我出去走走。”
“去哪里?”
秦长安浅浅一笑,斩钉截铁打断他未竟的话,一点转圜余地也没有。
“我想一个人静静。”
走到外面的巷子里,小镇上还很热闹,路边的摊贩吆喝着,卖各类廉价小吃。
鼻尖嗅到一缕奇特的气味,她皱了皱眉,当她走近看到卖的是什么,突然眸子一亮,嘴角扬起狡猾的笑。
她正巧心情不好,一想到龙厉在客栈里势在必得的眼神,就知道今晚他想要什么。
但她还真不像其他女人,恨不得只要龙厉一个眼神,就马上把自己洗白白擦香香主动爬到他床上去给他享用。
不单要用血液来喂养他,还要用身体喂养他,她可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这样毫无自我的境地。
“老板,来一份,不,来两份。”
她豪爽地一掀袍摆,坐在树荫下的简陋木桌旁。
龙厉听到窗外传出两声敲窗的声响,打开窗,一个黑衣人从窗外跃入。
“爷。”
来人正是伪装成小厮惊雷的暗卫孙武。
龙厉端起茶杯,晃动了下,俊眉微蹙,这种劣等的茶叶渣子,能喝吗?他不由地嗓音加重。
“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果然有人跟着郡主……是北漠宰相上官德的手下。”
他幽然地转动手上的玉扳指,若无其事地抬了抬浓眉。
“来了多少人?”
“没我们的人多,只有五人,但身手如何,还未正面交锋,属下不敢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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