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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斯赞叹:“还真是个礼貌的请求。”
他体贴地征求她的意见:“你想在哪里?这里离我的房子比较近,或者,我们在最近的地方选择一家酒店?”
“都行,”
景玉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嗯……我需要一个舒适的、能让我好好休息的地方。”
克劳斯决定回他自己的地方。
那里有能够让龙满意的床铺。
但从这儿到住处的路程让他十分煎熬。
刚开始还好,景玉低头闻了闻自己的T恤,她在酒吧里的时间太久了,想要知道上面有没有染上糟糕的味道。
不过她闻不出来,人对自己身上的味道都不会敏感。
车内灯没有开,她自己用力扯开衣服下摆看了看,看清楚上面有着一些酒渍,格外明显。
也不确定什么时候洒上去的。
“……真讨厌。”
景玉低声嘟囔了一句,她将弄脏的衣服脱下来,完全没有在意旁边克劳斯的目光。
她里面还穿着一件黑色的运动短衣,很普通的款式,克劳斯确认自己之前没有见她穿过。
离开他之后,景玉的生活水平似乎稍稍下降了那么一点点。
至少,在酒店中发现她竟然开始吃那样诡异味道的食物后,克劳斯有一点点担心她。
现在的景玉比离开时候瘦了一些,肩胛骨微微凸出来。
虽然经常在外面奔跑,但没有被太阳晒到的地方白的好像上好的玉。
和她的名字一样。
黑与白,这两种颜色反差本身就格外明显。
哪怕是在夜晚之中,也如此耀眼。
克劳斯余光一瞥,呼吸稍微停了一下。
他不得不提醒她:“甜心,我正在开车。”
景玉说:“我知道。”
她心不在焉地低下头,将那件黑色的T恤随手揉成一团,漫不经心地丢到他这边。
揉成一团的布料顺着克劳斯的脖子往下落,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西装裤上。
触到的瞬间,克劳斯能够闻到T恤上属于她的淡淡体香。
方才T恤碰到他的喉结,她的力气并不大,T恤是纯棉质地,本身就轻飘飘,没有造成丝毫疼痛,但随着T恤落下,克劳斯的喉结也动了一下。
他第一次尝到这种感觉。
好像在蚂蚁面前撒了一粒糖,蚂蚁慢吞吞地朝糖的方向爬。
即使糖果如此诱人,也只能压着性子,耐心地等蚂蚁爬过去。
这一段等待的时间,什么都做不了。
只有忍耐。
景玉将头发往后拨了拨,她哗哗啦啦地从小包里找出发圈,不需要镜子,也不需要梳子,手指插到发间捋了捋,将头发扎起来。
“好热,”
景玉倾身过来,但因为安全带的束缚,她的动作幅度并不大,头发若有似无地蹭过克劳斯的胳膊,她疑惑地问,“你没有打开空调吗?”
“开了,”
克劳斯问,“感觉不舒服吗?”
景玉不回答了。
她重新坐回去,背部陷在皮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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