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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久义很诧异沈奎态度的转变,不过这是好事,便说:“这次来找你还是为了拆迁的事。”
“行,你们怎么说怎么行,我没意见。”
沈奎看到车里的牛达冷冷刺了自己一眼。
张久义觉得今天的沈奎吃错药了,不过这是个好现象,立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协议书说:“那你把这份协议签了,签完之后,我会把拆迁补偿费交给你。”
很快,一张支票到了沈奎的手中,沈奎爽快地说:“屋里的东西都不值钱,那些电视电风扇什么的都捐给敬老院吧,现在这屋子是你们的了,想怎么砸就怎么砸。”
难得沈奎这此爽快一回,可是他不爽快能行吗?从此,东阳再也没有沈奎这个人。
陆渐红很满意,不过没有说什么,牛达也不需要他说什么,知遇之恩无以为报,能为陆渐红做点事他心甘情愿,更何况这些事对于他而言都是些手到擒来的小事。
六月底的时候,天下起了雨,一连便是一个多星期,县里发来了加急传真电报,要求各乡镇组织人力财力防汛。
为此,乡里成立了防汛指挥领导小组,陆渐红任总指挥,范锐任副总指挥,各村支部书记、水利站以及相关单位为成员。
陆渐红要求各村一定要做好这次防汛工作,立即准备防汛物资,如果在这方面出了什么差错,谁出了事就办谁的事,来不得半点马虎,必须确保老百姓的人身安全,把财产损失降到最低。
东阳乡辖七个行政村,一个居委会,只有洼地村的地势最低,接连的几天大雨已让不少农户家里有积水,一些危房也面临倒塌的危险。
在洼地村的上面还有一条河流叫洼运河,更是防汛的重点,万一决堤,洼地村面临的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7月1日晚,陆渐红接到县防污指挥部的电话,凌晨时分就会有一场暴风雨,要提前做好应急措施。
陆渐红忧心忡忡,这几天洼运河的水位不断升高,还差2米就要达到警戒线,今晚的暴风雨对堤坝会造成巨大的冲击,陆渐红立即下令,做好两方面的准备,一方面组织老百姓有序地撤离,不留任何一人,以防大坝决堤,另一方面,组织大量劳力立刻对大坝进行加固,死保大坝不决堤。
这不仅仅是一项政治任务,还是一场战役。
陆渐红打电话给安然:“安然,今晚我不回去了,你在家里把门窗都关好,电器全部断电,你就跟妈睡吧。”
安然知道陆渐红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回家的,说:“你自己小心。”
二十分钟后,从各村调来的青壮年劳力全部集结完毕,陆渐红单手在空中扬了扬道:“同志们,现在是考验我们的时候,话我就不多说了,只有一句,那就是一定要保证大坝的稳固,同时还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出发!”
每个人的神情都很严肃,因为他们知道大坝一旦决堤,后果将不堪设想。
陆渐红身先士卒,接过了洼地村支部书记孙健手中的防汛袋,孙健迟疑了一下说:“陆书记,这些事让我们干吧。”
“少嗦,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快点。”
陆渐红不容反驳地吼道。
孙健咬着牙将几十斤重的防汛袋推上了陆渐红的肩膀,随行而来的乡领导见陆渐红也亲自上阵,自然不能退后,抛开了手中的雨伞,投入到加固大坝的战斗中去。
雨还在下,每个人都湿透了全身,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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