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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指配婚姻的消息传到永安王府的时候,兵部侍郎宋直正在王府里做客,与六皇子在书房商议事情最新章节。
蓝泯走到新墙跟前,隔着墙头朝几个小厮吩咐道:“去报给侯爷知道,就说我有事要找他,让他派人把墙尽快平了,好好的请我过去说话。”
小厮一听立刻觉得莫名其妙,别说侯爷不让推墙,就是推了,难道还能“好好的请”
蓝泯过去说话?几个人奇怪的看着二老爷蓝泯,跟看稀罕似的。
“怎么,不通报是么,那要是侯爷以后怪罪起来,你们可别后悔,只怪自己不听我话吧。”
蓝泯也不跟他们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带着儿女退到一边,然后一挥手,后头十几个身强体壮的仆役就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开始用各种器具砸墙。
白日新垒的砖墙,粘连处都还没有黏合好,且垒的不是很厚,只有一层,单单薄薄杵在那里,哪里经得起十多个人这么凶猛的破坏,眼看着就摇摇欲坠要倒了,墙头也被砸下去大半边。
西头几个小厮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跑着往外院里找人:“快来人哪,东院砸墙呢,快来人帮手!”
其实白日西边也是有许多仆役在墙根守着的,概因东院早晨阻挠一番未果之后,接着一整日都没有人再来墙边搞破坏,于是西头也就松懈了,仆役们各自都有事情要做,谁能一整天啥都不管专在这里照看围墙,后来就陆续散了,只留着几个小厮在这里看守,谁想到东院突然就来势凶猛。
等着几个小厮在外院叫了人拿家伙过来,东院一众仆役早已将墙拆倒了,也将西院的院门踹开,护在门口,任由蓝泯父女三人走了进去。
吕管事闻讯而来,上前就将看守截墙的几个小厮一人赏了一个耳光,“叫你们看着,怎么弄车这样,侯爷怪罪下来你们都得挨板子!”
蓝泯已经走进了西院门里,听见吕管事的话就站住脚,笑呵呵转身,“吕管事也别教训奴才了,大哥怪不怪罪还得另说呢。”
东院的仆役们拿着家什堵在门口,挡住了西院的人,而且离着老太太的房间太近,吕管事也不敢带人冲撞,只道:“二老爷既然进了内院,老奴也不能说什么,一会自有侯爷做主。
只是劝二老爷注意些分寸,让仆役堵在门口终究是不成体统,若是让他们窥探了内院,二老爷您脸上也无光。”
蓝泯笑道:“这个好办。”
他抬脚将院门踢上了,两张门扇一合,外头仆役再怎么堵门也看不见里头情形了。
于是父女三人自带了丫鬟婆子来到老太太房前,留下一众仆役在院子外头狭小的穿堂内对峙着。
“母亲,儿子来给您请安。”
蓝泯站在窗外就扬声自己通禀。
西院里一众丫鬟婆子都是奇怪,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如瑾住在老太太正房边的厢房里,正在内室守着青苹。
青苹方才醒来过一次,如瑾亲自喂她吃了些药和食水,现今她又睡了,如瑾就在床边守着,秦氏也在跟前一直没走。
听见院子里吵嚷,如瑾就问:“怎么了?”
碧桃进来回禀:“是二老爷带人拆了墙闯进来,要见老太太呢,大少爷和大姑娘也跟着。”
秦氏道:“真是脸皮厚到了极点。”
如瑾身上不爽快,夜里又凉,正围着被子在椅上坐着,汤婆子一直没离开手。
听了这事也懒得出去管,只抱着汤婆子走到窗前,将窗子开了一道小缝朝外看看。
只见蓝泯父女三人都站在老太太房门口,一个个穿得光鲜,灯笼的光芒打在她们脸上,映出喜色。
如瑾微微觉得奇怪,这些人拆了墙闯进来就罢了,该是带着怒气或者委屈之意找老太太哭告才是,怎地三人都是喜气洋洋的,连着身边带来的仆婢都脸上带笑。
“瑾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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