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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让开门的瞬间,外头提脚的齐欢没控制住力度,惯性前倾,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被他伸臂揽住。
她一抬眸,陈让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别打。”
齐欢气得脸色铁青,越过他手臂朝里面看去。
那个穿着打扮通身妖里妖气的女人呆站着,傻愣愣看着他们。
齐欢问:“她是谁?”
“我也不知道。”
陈让一脸无奈。
好好地洗个澡,锅从天上来,出了浴室,客厅里莫名其妙多了个女人。
陈让手臂用力,揽得更紧了些,拦住要过去的齐欢,“别动手。”
“我下次不来了。”
齐欢胸口起伏不平,眼圈都红了。
然而这番生气的话听在呆怔的诗淇耳中,满是撒娇意味。
如非真正关系亲密,不可能会是这种语气。
尤其刚刚面色冷得吓死人的陈让,竟然没有半点不悦,只说:“我来。”
还轻拍她的背哄着,“好了,不气。”
诗淇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心里忐忑,不好的预感已然升腾将她包围。
齐欢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看得她直发毛。
然而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刚关门打手的气势一泻千里,不复存在。
至于陈让?别说喊他,她连半个字音都发不出来,喉咙像是堵住,哽得慌。
诗淇刚想到方才关门时的事,那边陈让就注意到了齐欢的手,“你的手怎么红了?”
齐欢抓着他的胳膊,手背泛红一片,一览无余。
齐欢说:“刚刚敲门的时候被她打的。”
指的是谁毫无疑问。
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特意隐瞒——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没有好心到那种程度,对一个大晚上出现在她男朋友房间里还试图将她挡在门外的女人客气——她只实话实说。
陈让一听,脸登时一变,眸色微沉。
他握她的手,揉捏手背:“疼不疼?”
齐欢撇嘴,“打你试试?”
陈让唇线紧抿,“我知道了。”
说罢,一通电话打给助理。
几分钟时间,助理匆匆赶来,来了两个,还有一众酒店保安紧随其后。
诗淇僵在原地,事情闹得比她所预料得大得多。
她入住的房间被查出来,和她有牵扯的管波自然也难逃。
导演和几个负责人那边,是由助理通知的,知会了一声,管波便被毫不客气地赶出酒店。
他所在的公司,从此怕是上了华运的黑名单。
——没几天,管波就遇上了事儿,说是半夜碰上醉酒的混混,被打得鼻青脸肿,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主要该料理的还是这位大半夜送上门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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