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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固定点,放下绳子,我爬上去。”
也就是说,现在活命的一切关键只在我身上!
我盯着他腰间的绳结,不怀好意的问:“如果我自己走了呢?”
“不会。”
他一点儿也没被我唬住。
我心说我这人还是挺可靠的嘛,又洋洋自得的问了句:“这么相信我啊?”
“你没有实力走到最后。”
这下,好不容易对他产生的一点好感被击的粉碎。
我悻悻的收起笑脸,捆牢了自己,满心郁闷的比了一个ok的手势:“动手吧。”
绳子猛一松,嗡嗡的摩擦声响起来,我一下被拽了上去!
拴着我的这一头石板翘高高翘起,上面隐藏陷阱缝隙的掩土哗啦哗啦往下掉!
我的眼睛能平行看到威严的凤凰石门,几个小时前我们都还坐在门的另一边,但现在耗子猴哥在哪里?冬煌他们在哪里?
林医生在底下催促我动作利索一点,我不耐烦的应了一声,伸直身体钻出背带,顺着链子翻身到石板之上。
眼前的状况让我更清晰的了解了连环翻版的设计:我们对平衡的干扰是连锁性的,这块板的张开也带动了前方一块板,两块板子倾斜的方向完全相反,耗子和猴哥一定是掉入了前面那块石板的下面!
应该先救人,林医生死不了,但他们哥俩还生死未卜!
我轻手轻脚的往前面一块石板的陡坡滑过去,145的身高,35公斤的体重大概相当于耗子那一整包的装备和饮用水,还不至于触动石板的翻转。
我稳稳的挪到隔壁,扒拉开表面的掩土层,这里露出来一条石缝,他们应该就在底下!
“耗子哥!
猴哥!”
我边呼喊着边打手电往底下照亮,心里默默祈祷着他们给点力,千万别沉尸痰底。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我只好再往高处爬了几步,像个壁虎一样趴着,努力伸出头向下张望:
他们没有携手仰泳,但也没被活埋,这下面并不是浓痰深渊。
和凤凰石门里相同的暗箭密密麻麻的倒插在地底,它们刺穿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露出锋利的箭头。
……别这样……别这样!
我呆呆的盯着他,浑身动弹不得。
他和我同样的姿势倒趴着,却被戳成了肉莲蓬,甚至肠子都挂在外面,那几乎不能说是一个人,那简直是一个破开的柿子!
三年前我被突然叫去认尸,我老爸那张糊成一团脸庞成了我一生的噩梦,我想我再也承受不了类似的刺激了。
我赶紧移开手电的光束,用力深呼吸,平复炸开的头皮,紧抓着边缘不让自己掉下去。
幸好看不到他全是血窟窿的脸,不然保不准我会一头栽下去!
但下面只有一个死人,他是谁?猴哥还是……耗子?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下面的全貌,也看不出这块深红色的肉泥穿着什么衣服。
我该庆幸浓痰陷阱是如此温柔,林医生执着的自救是如此靠谱。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两个人下去,只有一具尸体,那另外一个在哪里?我伸长脖子,尽力避开烂柿子搜寻其他痕迹,这时我突然看到,耗子专用的手电筒正挂在箭尖上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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