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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确实不需要人看守,这里曾经是猎魔教团的核心所在,可如今这里什么也不剩了,有的只是荒凉的一片,留给后人回忆曾经辉煌的那一切。
虽然掌管着福音教会,可对于这位新教皇,大家也是知之甚少,他是如此的神秘,真正的面容藏在面具之后,很少离开圣纳洛大教堂,甚至说很少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那些臣服的枢机卿总是找不到他,殊不知这位新教皇没事就喜欢回到这里,静滞圣殿。
这里已经是一处破败之地,虽然在后来的修建下褪去了些许的破败,但依旧难以复原最初时的辉煌。
这里曾经或许极为重要,可如今也只不过是猎魔教团的墓碑而已。
新教皇一路沉默,沿着熟悉的道路走到了尽头,推开沉重的大门,门后传来清冽的花香。
那是一片花海,纯白的花朵在在这地下的世界里盛开,微微摇曳,如同被风吹起波涛的海洋。
谁也不清楚这里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至少在部分知情者的记忆里,冷酷的静滞圣殿里可不存在这种温暖的地方。
上方投下暖白的光,一片纯白的迷离,无法看清它的原貌。
“冕下。”
守墓人走了过来,他已经习惯了新教皇的频繁造访,也习惯了自己的这个新工作,守个墓而已,总比出去打打杀杀要强太多了。
新教皇没有回应,只是缓缓的行走在花海里,似乎只有在这里,才能令他那躁动的心微微平静下来。
一切都很安静,随着花海的涌动,能看到那些竖起的墓碑,可惜上面没有名字,只是一个又一个的编号,已经被人遗忘的编号。
布满锈迹的剑刃插立在墓碑旁,一把又一把,诉说着无人知晓的过去。
“冕下,心枢之网还在饥饿……我们……”
过了很久,守墓人有些忍不住的问道,可刚问完他便有些后悔。
那钢铁的面具缓缓转了过来,漆黑的空洞下他能感受到那双无神的眼睛在审视着自己,仿佛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他们已经做出了最后的贡献了,秘血已经被抽干,缚银之栓也被熔化,铸就成新的钉剑……就让那些血肉就此安息吧。”
声音毫无波动,仿佛是机器的转述。
“而且,你应保持悲伤,孩子,正因他们的死去,世界才没有被疯狂侵占。”
新教皇望着这片花海,声音不带任何的情感,如同雕塑般伫立着。
守墓人不敢再多言什么,他谨慎的向后退去。
他也算是活得很久,也曾服侍过很多大人物,可这位新教皇与他们都不同,很不同,他浑身都透露着矛盾与未知。
不要对武器投入过多的情感。
每个知晓猎魔人存在的家伙,都清楚这么一句话,所以猎魔人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他们没有过去与未来,只有不断厮杀的现在。
这位铁血的教皇能毫不犹豫的杀死那些权贵,血腥的镇压所有的反对者,可却对这些早已逝去之人心怀怜悯,甚至说是敬畏。
守墓人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他也不敢去猜,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件好事,有时他觉得当他们这些人知晓妖魔的存在时,便已经被某个未知的存在降下了诅咒。
它诅咒着所有的知情者,使他们一生都在与黑暗抗争且徒劳无功,而它身居高处,嘲笑着妄图改变这一切的凡人们。
新教皇走到熟悉的位置坐下,他背对着守墓人摘下了面具,放在一旁的墓碑上,继续着他那漫长的哀悼。
一切都似乎凝固了起来,就像被拍下的照片,所有的事物都停滞在了这一瞬,直到有离家的孩子终于回到了这里,他茫然的看着这一切,他不曾记得静滞圣殿里还有着这样的地方,也不曾见过这些陌生人。
幽魂缓缓前进,踩过了潮湿的泥土与花瓣,一切对于他而言是如此的陌生,直到他看到了那跪坐在花海里的男人。
“这里……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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