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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惠笑道:“还请尚将军莫要越过君子之礼!”
尚让道:“是,是!”
张惠道:“不妨屏退左右?”
尚让道:“如此甚好!”
两名副将与两名家仆,走到离二人两百步外。
四人守了许久,也不见张惠与尚让有起身的意思。
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阵阵。
一名副将急道:“这就快要下雨了,公子可别被淋湿着凉了。”
一名家仆接过话茬,道:“我家小姐都不怕,你们家公子还怕!”
那副将辩道:“我家公子身体不好!”
那家仆道:“身体不好,还出来打战!”
四人正在说话打发时间,未觉察到尚让与张惠已经骑马近前。
四人慌忙各自侍奉其主,八人就此分道扬镳。
路上,一名副将忍不住问道:“将军,咱们的事情谈妥了吗?”
尚让摇头。
那副将急道:“那怎么办,不如掘开黄河灌了宋州城!”
尚让望着那名副将,道:“黄河决堤之时,洪水泛滥,将置百姓于何处?”
副将道:“这……这……”
大雨倾盆而下,一名副将急忙为尚让撑伞遮雨。
尚让轻轻用手拨开,道:“这雨很好,今夜撤军!”
纵马扬鞭,冲进风雨之中。
他闭上眼,雨水顺着脸颊流下。
刺史张蕤接探马来报,贼军连夜由锦丰渡口北渡黄河而去,大喜,道:“女儿,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们退兵的?”
张惠微笑,道:“既然他们已去,爹爹不妨派人将腰牌送还洪览,他定是在寻得急呢。”
原来这腰牌竟是她派人从洪览营中盗来的,不得不说甚是惊险。
张蕤道:“就凭这枚腰牌,竟然能让贼军退兵,太不可思议了。”
张惠道:“也不是因为这枚腰牌的缘故?”
张蕤问道:“那是甚么缘故?”
张惠一笑,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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