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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街边义诊的秘密诊断（第2页）

霓虹灯牌在湿润的夜雾里晕染成色块，某种蛰伏的菌丝似乎正沿着地面积水蔓延。

李晨曦摸出衣袋里的止血钳，金属凹槽里不知何时沾着星点荧光孢子，在透视视野里闪烁如微型手术灯。

李晨曦将止血钳收回口袋时，指腹蹭过铝合金义诊桌的裂口。

金属毛边在透视视野里突然放大成参差不齐的山脉，他闭眼缓了两秒，再睁眼时视网膜已经校准回正常状态。

“下一位。”

他扯了扯汗湿的领口，消毒酒精混着烤鱿鱼的焦香钻进鼻腔。

排队的眼镜青年刚坐下，透视眼就自动穿透薄衬衫锁定对方肝脏——灰褐色病灶如同发霉的核桃，边缘还粘着几缕菌丝。

“最近是不是经常乏力？”

李晨曦按压青年右上腹，指尖感知到的肿块与透视影像完美重合。

当患者露出惊诧表情时，他故意用听诊器划过对方肋下，“这里回声异常，明天去三甲医院做个增强ct。”

连续七个病例的精准判断让血液在耳膜鼓动。

当卖糖炒栗子的老板娘被他指出潜伏的肺结核时，围观人群发出低呼。

李晨曦摩挲着义诊登记表边角，纸页摩擦声里混杂着此起彼伏的“神医”

惊叹。

某个瞬间，他仿佛看见自己重新站在无影灯下，胸前工作牌上的“停职”

字样被替换成鎏金的“首席专家”

。

“李医生看着挺年轻啊。”

陈医生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消毒手套上的滑石粉簌簌落在登记表上。

他弯腰查看李晨曦刚写的诊断意见，后颈衣领里露出半截暗红色瘢痕——在透视视野中呈现标准的心脏搭桥术后缝合轨迹。

李晨曦转动钢笔挡住对方视线，“在附一院跟过几台大手术。”

他故意让笔帽上的医院logo对准陈医生，“有些体征，看多了就刻在视网膜上了。”

陈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镜腿磨损处突然在透视状态下爆出细密裂纹。

那些蛛网般的纹路沿着镜架蔓延，最终在镜片折射出诡异的双瞳倒影。

李晨曦猛地掐住虎口，幻象随着痛感烟消云散。

“后生可畏。”

陈医生直起身时，白大褂衣摆扫过急救箱卡扣。

金属搭扣在透视眼中分解成分子结构，李晨曦突然看清箱体夹层里嵌着的微型冷柜——零下二十度的白霜正包裹着三支淡绿色药剂。

夜市霓虹突然集体闪烁，李晨曦借着光线变化垂下眼帘。

当他再抬头时，已经换上实习医生特有的腼腆笑容：“都是老师们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