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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透视眼大展神通（第2页）

不锈钢病历夹擦过他肩膀，泛黄的出诊记录里，“仁和诊所”

印章在透视下显出水印重叠的痕迹。

玻璃门突然被狂风撞开，急救担架轮子碾过满地黄叶。

李晨曦视网膜自动穿透覆盖在伤员脸上的纱布，下颌骨粉碎性骨折的裂痕里，几点淡绿色霉斑正顺着血管向上蔓延——和彩信照片里一模一样的青苔色。

“搭把手！”

陈医生的吼声惊醒了他，金属器械盘翻倒时，某把止血钳内侧的“7.15”

刻痕在透视视野里纤毫毕现。

那是患者死亡当天的手术器械编号，此刻正明晃晃地躺在街边诊所的消毒棉球堆里。

金属盘落地发出的脆响淹没在急救担架的轮毂声中。

李晨曦盯着那柄倒插在棉球堆里的止血钳，视网膜像是被针刺般收缩。

编号“7.15”

的刻痕在透视视野中不断放大，与记忆里那张沾着暗红血迹的彩信照片逐渐重合。

“愣着干什么？”

陈医生拽住他胳膊的力道加重三分，医用橡胶手套在透视下泛着淡青色荧光。

担架上伤员下颌骨的霉斑正在扩散，青苔色纹路已经爬上颧骨，像极了死者手术切口边缘的异常色素沉淀。

李晨曦弯腰拾起止血钳的瞬间，金属表面残留的消毒水分子在视网膜上分解成淡蓝色颗粒。

当指尖触碰到编号凹槽时，手术室监控录像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闪回——7月15日凌晨三点十七分，巡回护士将这套器械推进3号手术室时，器械包封条分明印着二院的钢戳。

“血压9060！”

护士的惊呼让他回过神，伤员脖颈处的霉斑在透视下突然扭曲成漩涡状。

他条件反射地按住患者颈动脉，视网膜穿透皮肤捕捉到真菌孢子顺血流侵入脑干的轨迹：“准备两性霉素b！

脑膜刺激征阳性！”

陈医生扯开急救箱的手顿了顿，金属锁扣弹开时，五支淡黄色药剂在透视下显露出细微的结晶沉淀。

“过期三个月了。”

李晨曦按住对方正要抽取药液的手，消毒灯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线。

诊室外传来刺耳的急刹声，市立医院的救护人员冲进来时，李晨曦悄然将止血钳塞进白大褂口袋。

金属贴着大腿传来的寒意让他后颈发紧，仿佛又看见医务处主任甩在桌上的匿名举报信——“违规使用非标器械导致患者感染死亡”

。

“李先生似乎对真菌感染很有研究？”

陈医生摘掉染血的乳胶手套，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无影灯般刺目。

消毒柜投射在墙上的影子微微颤动，李晨曦瞥见对方白大褂内侧口袋鼓起的棱角，透视视野穿透棉布，露出黑色录音笔闪烁的红点。

候诊区《预防流感手册》突然被风掀到最后一页，折痕处的电话号码在透视下渗出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