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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窦皇后也并没有放弃这个可能,但是王彤即便是做了秦王妃,这样的容色……看着又颇为脾气好,可以预见李知珉应该不会被她迷住。
这时花菀笑道:“其实我听说王家大娘子脾气特别好,待下又十分宽容,赏钱给得特别多,若是真的成了王妃,对我们可是好事儿,京里别的贵家小娘子,难相处的可多了。”
赵朴真也竖起耳朵听着,心里想着不知道窦娘娘还会逼李知珉讨好王小姐不,那个王彤可不简单。
蓝筝却没有理花菀若有若无的针对,只是笑着又对赵朴真说话:“听说王爷给妹妹请了个画画的先生?不知可有空也给我画张小像。”
花菀道:“那可麻烦吧?”
赵朴真如今学画人物小像,倒是缺人练习,笑道:“不麻烦,就怕画得不好,若是姐姐不嫌弃,我闲了就都画上。”
罗绮已笑道:“太好了,替我也画一张,就画我穿月白色蝶穿花的那件裙子,我让人捎回去给我爹娘。”
花菀也急忙道:“我要那身儿四季花不落地的,还有那累丝金楼阁的簪子,还有手帕子要那石榴花红的,鞋子要凤头的那双……”
丁香已是掌不住笑了:“满屋子就听她一个人罗唣,你说这许多,倒让朴真妹子如何记得?且等画的时候你再说好了。”
赵朴真也笑:“好了我都记住了,到时候丁香姐姐、云舟姐姐,我都画便是了。”
蓝筝也打趣花菀道:“这会子又活泼得似个猴精了,前几日也不知是谁来了月事,哭着鼻子找丁香,说自己流了许多血要死了,要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请人转给云韶司的师傅去。”
花菀大窘:“不许取笑我!”
几个丫头都笑起来,赵朴真看花菀脸上通红,窘迫得不行,安慰她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哭了许久,不敢和姑姑说,只是悄悄地用裤子垫着,晚上一个人在被子里悄悄哭,后来流了几日血好了,顾姑姑看到我弄脏了床单才知道了,才拉了我说,拿了钱让厨房给我炖红豆汤喝。”
花菀看到个和自己一般的,不由心里一松:“姐姐原来也吓到过。”
蓝筝笑道:“可也没要死要活要将自己那几两字的碎银子都要托付了啊……”
几个丫头正打趣着,忽然外边看门的小丫头跑进来道:“外边跟着王爷的文竹公公在二门上立等,说让几位姐姐把进宫的衣服收拾出来,立刻就要带进宫。”
几个人吃了一惊,连忙都动了起来,好在也都是能干的,动起来也快,一边收拾,蓝筝一边让人请了文竹进来问:“皇上召王爷进宫做甚么?”
文竹先施礼后才笑道:“好教几位姐姐知道,听了传旨的公公说,不止咱们王府上派了人,听说齐王府、晋王府也派了人,依着小的拙见,怕不是不用上朝理事,皇上闲了,要考问考问几位王爷的功课?”
云舟有些担忧道:“大年下的,倒让王爷过个好年才是。”
蓝筝宽慰道:“兴许是赏花喝酒也未可知呢。”
说着手上不停,很快点清楚了两套衣服、头巾、鞋袜、汗巾、佩戴的玉佩坠子及笔匣等物,又细细点过后,才包了包袱命人随着文竹出去。
几人这下也没什么心情闲聊,揣测了几句,各自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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