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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妾室,如今冯氏的兄弟成了状元郎,生生将她比下去一大截!
可叹她阮家,怎么就没能出个文曲星老爷呢?
“冯家大爷成了状元郎,固然是好事,只是妾听说冯氏此时正在西霞院里漫天地撒钱......”
阮氏咬着嘴唇,委婉地告着黑状。
“无妨!”
吴老夫人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喜眯眯道,“这是喜事,下人去道贺,冯氏没有表示反而不妥。”
吴侍郎摸着美髯,深以为然地笑应了一声。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吴老夫人急忙对阮氏说道:“二哥儿今年要参加秋闱,你叫他也去一趟西霞院,找冯氏讨些喜包、喜钱,也算沾了冯状元的文气!
快去,去晚了讨不到可如何是好......”
闻言,阮氏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胸口堵得直发慌。
刚欲开口婉拒,吴侍郎也跟着嘱咐了一句:“最好叫冯氏问冯状元讨一套文房四宝,那个比喜包喜钱灵。”
“是吗?”
吴老夫人来了精神,拉着吴侍郎问道,“必须要状元郎用过的?”
吴侍郎连连点头,偏头和母亲说起了这诸多讲究,完全没注意到,阮氏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快要裂出一条深缝。
见吴侍郎母子聊得火热,阮氏深深吸了口气,纤手在尚不显怀的腹部轻轻抚过,暗道,儿啊,你和二郎一定要争气,咱们的福气还在后头!
......
江府,江氏与嫂子严氏也在说着冯春时高中状元郎的事儿。
“冯状元便是冯氏的亲弟弟?”
严氏满脸错愕,随后笑道,“你家那位冯姨娘可要跟着水涨船高了......”
江氏轻笑一声:“水涨船高?只怕人家不稀罕呢!”
说着,江氏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地看着嫂子,目光似是含了无限烦恼。
“嫂子你说,一个妾室,自请离府后该怎么活?”
妾室自请离府?
严氏目瞪口呆,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谁要离府?”
想起小姑子先前的那句不稀罕,严氏一怔,“是冯氏?冯雨湖想离开吴府?”
江氏嗯了一声,苦恼地揉了揉额角。
严氏眨巴了几下眼睛,过了许久才接受了这个笑话是真事儿的事实。
严氏不可置信,声调有些尖锐:“她一个妾室,竟有这等悖逆的念头!
出府?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哪家妾室自请出府的事儿,哼,妾室出府......唯有打死了,一卷草席裹着!”
江氏斜了她嫂子一眼,不咸不淡地反问:“打死冯氏?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严氏瞪眼,一副威严凌然的模样。
见状,江氏只好提醒道:“嫂子别忘了,冯氏的亲弟弟是今科状元郎!
以后的天子近臣!
你敢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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