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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天成道:“应该都是出自太子殿下之手。”
武德帝点头微笑:“朕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还是……这也就足够了。
国家交到他的手上……唉,但他终究还是经验尚浅啊!”
这句更像是遗言了,公孙天成想,因拱手道:“陛下何必担忧?我楚国也是太子监国,他年纪才一十六岁,比起青锋殿下来经验更浅,楚国也不见翻天。
何况贵国还有陛下您和太师大人可以指点太子……”
牟希来知道方才若是公孙天成晚了一步,自己就会被太后安上谋逆的罪名,所以算来公孙天成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现在听他又恭维自己,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只好道:“公孙先生过誉了。”
公孙天成道:“哪里,哪里。
“
武德帝道:“先生的确过誉了。
你方才说是程亦风程大人帐下,我对程大人的事迹也略有耳闻,实在另人佩服。
楚国有此名臣,正是国家社稷之福。”
公孙天成见缝插针:“程大人在凉城和青锋殿下一见如故,二人都认为若我两国结盟,将造福天江两岸的百姓。
他再三嘱咐老朽,一定要把这盟书交到陛下的手中——”
有备而来,他将盟书呈上:“陛下请看,这上面我国监国太子殿下已经用印,至于何时派工匠来疏浚河道,何时运送赈灾钱粮,又何时派遣义诊的郎中,就要看陛下的意思了。”
“哦……”
武德帝显出迷惑和神情,“贵国监国太子殿下对……西瑶独立一事……”
公孙天成道:“我国监国太子殿下虽然年幼,但是也明白一个治国最基本的道理,那就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他首先考虑的,是老百姓的生计。
只要是对天下百姓好的,他并不在乎这百姓是居住在天江以南,还是天江以北。
西瑶是否是一个独立于楚国的国家,这是一个关乎社稷,而无关民生的问题。
其实再仔细想想,其实这甚至同社稷也没有关系,无非是君主的面子罢了。
陛下看是么?”
武德帝一愕,牟希来也愣住了。
这师生二人相互望望,眼神复杂万分,似乎有无限的希望,又有许多的后悔。
武德帝喃喃道:“啊,基本的道理……不错……”
公孙天成看他似乎是有偏向楚国的意思了,赶忙打铁趁热:“程大人在凉城还等着老朽回话,不知陛下几时能和群臣商议出水利、赈灾和义诊的时间来?”
他不问人家愿不愿意结盟,直接问几时需要楚国兑现盟约上的条件,几乎不留任何回绝的余地。
武德帝皱着眉头,仿佛很是为难。
牟希来则一时将手交握在身前,一时又背在身后,苦思良久,忽然道:“陛下,依老臣看,今日要先处理刺客之事。
大臣们都散去了,再召集恐怕得一个时辰,不如就明日朝会上讨论,如何?”
“明日朝会……”
武德帝一怔,看牟希来直向自己使眼色,才明白了过来,道:“正是。
明日朝会上要好好商议此事。
公孙先生请放心,朕一定会给程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公孙天成仔细揣摩着两个人的心思:这是对他的敷衍,还是……
牟希来道:“万岁,泰和商号的人要对公孙先生不利,虽然两次失手,却不见得就已经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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