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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九言道:“当然不是,以卵击石的事,我自不会做。”
“那少镖头有何高见?”
众商人齐声问道。
李重九当下言道:“很简单,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柴保昌不知我们的虚实,这也是我一口气废掉对方游骑的原因。
柴保昌不知虚实,就以为我手下有五千人马,而并非大半都是老弱妇孺,我们就凭着这一点与柴保昌周旋!”
林当锋言道:“我支持少镖头的意见。”
“你。”
商队管事中见林当锋居然站在李重九一边,不由一时皆是不忿。
李重九当下言道:“事已至此,我李某xìng命已与大家悬在一根线上,还有何信不过。
若是大家各顾自己利益,我无话可说,尽管都往山上去逃吧。”
“不过这些人有可能会活,但是大部分人则会死,眼下大敌压境,我们自己先战先乱,自相奔逃,贼子就以为我们胆怯,可大胆攻之。”
听李重九一言,孙二娘拍板言道:“不错,眼下贼子看不清我们虚实,就不敢贸然进攻。
就依小九的意思办,若是有人先走,老娘我第一个宰了他。”
众商人见此二人如此强硬,加上林当锋的支持,于是无可奈何下只得答允。
当下李重九麾下流民在附近数个林子之中,设伏虚竖旗帜。
接着李重九又命令苍头军中的jīng兵,以及李家镖局的镖师,在林中埋伏列阵以待,最后再令商人两百多匹骡马一并卸货,在尾部捆绑上树枝,在远处奔跑,务必要作出烟尘滚滚的模样来。
之后李重九带着三十多骑,于前方一出山丘上一起下马,并取出装着酒水的皮囊,拿出干肉来,在山坡上大喝大嚼,其余战马一并放之山坡旁,任之自行啃食青草。
安置下这一切后,远处鼓声一阵擂动,犹如乌云卷来,眼底是黑压压一片。
两万名头扎红巾的流贼是一并赶到,分成四军各自列阵,扎稳阵脚。
对方中军之中,柴字大旗徐徐推出,旗帜之下,十余人皆是骑着高大大马,身着甲胄,显得与四周皆是手拿木棍,衣衫褴褛的流贼格格不入。
这十余骑中,相貌粗犷,留着络腮大胡身材魁梧的大汉,就是屠羊户出身的柴保昌。
这十余骑,盯着山坡之上的李重九三十多骑,这时一名将领,大声言道:“主公,敌军人少又如此怠慢,请让我率军上前擒来,为主公剖心下酒。”
“慢!”
柴保昌低喝了一声,拿出马鞭言道,“你们难道只盯着山丘一处吗?你看后方的密林之中,还有远处的尘土飞扬,显然是有伏兵徘徊在左右。”
“所以我猜,敌军故意将游骑,放在前面,并一副没有防备的模样,就是想引诱我军出击,待我们大军一动,他们可伏兵四出,到时我们只有大败。”
听柴保昌如此说,众将皆是出了一身冷汗的神情,之前出言那将领,赶忙言道:“主公高见!
高见!
属下太冒昧了。”
此人一开口,一旁大将亦纷纷开口大骂,多是贼子狡诈如此之言。
柴保昌微微点点头,言道:“李家镖局那些人,也算有些本事,但可惜瞒不过我。”
“主公,那么眼下该如何办?”
柴保昌想了一下,言道:“容易,敌军既然藏身在林子里,那我们就放火将他们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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