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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是眨眼间,正月过去了,二月也悄然而逝……待季颜猛的被惊醒时,已经是五月了。
她是被一阵鼓声所惊醒。
柳湘莲满脸惊骇的跑来,气都喘不匀:“了不得了,大朝会上,有人敲了登闻鼓,告御状。”
他这段时间跟容郡王做事,消息到是比他们这里的人全都要灵通些。
徐嬷嬷连忙给他倒了茶水,他连喝了两杯,才道:“你们道是谁,是荣国府一等将军贾赦,状告贾史氏杀害荣国公夫人,他的生身母亲,以贱代贵,冒充国公夫人……谋杀了他的嫡妻嫡长子,谋杀他跟嫡次子……”
季颜一下子就想起,正月里,她给那贾赦传的那些话。
当时他明明十分激动,可后来,贾家那里也并没什么动静。
没想到,原来憋着气,在这里发大招呢!
这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这,这可如何是好!”
徐嬷嬷不知想到什么,急得团团转。
“嬷嬷,您这么着急做什么?”
柳湘莲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徐嬷嬷转来转去,最后问他,“湘莲,这事儿可当真?”
“这还能有假。
皇上震怒,当堂就让人去捉拿荣国公夫人,不对,是史氏。”
柳湘莲啧啧咂嘴:“无人不知这史氏对两个嫡子偏心的很,将袭爵的长子赶去马棚边上住。
旁人只道这贾赦诸般不好,却原来不是亲生的。
这也就说得通了……”
徐嬷嬷听了脸色更加难看:“贾将军既敢告状,想必是拿了确凿的证据。”
“这是必然。
否则,子告母乃是大罪。”
徐嬷嬷哎呀一声,可对着季颜张了几次嘴,到底没张开嘴。
最后,告退一声,退了下去。
“嬷嬷怎么了?”
柳湘莲不解。
季颜也不懂,还是边上的司徒瞮说道:“如果贾赦所告是真,且证据充份,那现在这位国公夫人,不但杀害命妇,还弑亲,窃居高位,虐待国公嫡子,更有谋杀之嫌。
在品行上,亦是无媒苟合……一旦证据确实,她必是一个罪妇!
如此一来,她所生的所有孩子,全都是私生子女,是罪人之子。
她生的女儿,自然不能当一个三品大员的正妻。
贬妻为妾已是她最好的下场……”
徐嬷嬷这是担心林如海。
几代列侯,堂堂三品大员的正妻是一个罪人之女,这是一种耻辱。
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
在官场,这就是一个攻讦的机会。
而后面,林如海不管如何做,都是错。
贬妻为妾,乃是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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