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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招呼雁潮:“孩子你过来,你倒是要问问你。”
雁潮噗的笑出声:“孩子?咱俩谁大呀,我觉得我倒是要大你一两岁的样子。”
“问问你身边那位,咱俩谁大?”
尹凤书道:“自然是你大。”
“听见没有,我大,孩子,赶紧的给我滚过来。”
雁潮又些郁闷看看尹凤书,谁知尹凤书竟然不看他们一眼,兀自起身到处溜达。
雁潮走到那人身前道:“好吧,那叫你声哥哥总成了吧,别开口闭口管我叫孩子。”
“不乐意就滚,你说这个东西叫什么?”
“牙各答。”
“胡说,这明明就是罕见的山珍珠。”
“山珍珠?这东西其实就是一种浆果子,在东北大雪山的村落那里到处都是,那里的人都用它酿酒,…..。”
“等等,酿酒?”
灰衣人一下子抓住了雁潮的胳膊,雁潮竟然挣脱不开,想不到这样细细白白的一个小美人竟然有这么强的臂力。
“对,就是,他们的牙各答酒美极了,颜色猩红,酸甜撩人。”
“你去过那里吗?是哪个村庄叫个什么名字?”
“我没有去过,我是听我大,一个朋友说过的,他去过那里,还带回了了牙各答浆果,只是这酒就没有带回来。”
“颜色猩红,酸甜撩人,他没有说他们都用什么酿酒吗?”
“这个到没有。”
“真是讨厌。”
说着灰衣人放开雁潮的胳膊,秀气的眉毛使劲拧起来,圆圆的嘴嘟着,一幅小孩不高兴要撒赖的样子。
雁潮此时特别想走,他怕那人嘴一瘪就哭出来,他可不会哄孩子。
“算了,我也许真酿不出这香雪梦了。”
说这话时,那人尖尖的瓜子脸上描画上沧桑,每一笔落寞都是欲盖弥彰。
看他这样子雁潮十分不落忍,仿佛自己做错了大事伤害了他。
细想了一下道:“对了,他们说得用雪水,大雪山的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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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听眼眸顾盼若喜若嗔:“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雪水纯净,轻而滑,又是极冰极寒的,配以这果子,红曲,冬浆冬水,经过九层酿制,加玫瑰、茯苓,蜡煮开,趁热灌坛,埋在梅花树下,等到来年开春儿,再挖出来可不就成了。
这野果的红艳,玫瑰的香气,雪水的冰洁,酒已醉人,又岂能不梦,好一个香雪梦!”
自己又说又笑又沉思真如疯傻一般,过了半晌方看见雁潮还在身边,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雁潮差点没让他的话给噎死,他道:“小爷我还没给打赏怎么好就走了,你老人家这是扫帚贴对联儿,大刷儿呀,不捧个钱场也得捧个人场,怎么好拍屁股一走了之。”
“小柒闭嘴。”
尹凤书喝道,转过头对着灰衣人冷冷道:“你也够了,快给他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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