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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准站起身,理了理衣袍,“现在喜欢了,喜欢得紧。”
纪准说。
贺灼直性子,既然纪准说喜欢,那就是喜欢了。
纪准以前出外闲逛时都是做男儿打扮,今日也不例外。
她今日用银冠束了发,穿了件玄色绣团花五彩织金曳撒,腰间配了蹀躞,足上蹬着皂靴。
纪准让贺灼去影壁等她,自己则带着唤月往纪琟的喧竹院去。
到了喧竹院,没看见丫鬟婆子们,倒是纪琟自己坐在藤椅上看书。
纪琟见纪准来了也不吱声,好似今日不是要带他出门一般。
纪准拿眼一瞧,就见纪琟穿了件霜色提花直裰,腰间还系着玉佩。
纪准觉得好笑,这哪里是平常在家的装扮,分明是准备好出门的装束。
她也不点破,只是提声叫来了伺候纪琟的小厮梓桐和梓洲。
让他们带他家少爷再去换一身,又交代了梓洲几句。
等纪琟坐着轮椅再出来时,已经换了身宝蓝色窄袖圆领袍,腰间系着玉带。
纪准点点头,招呼了声走吧,就率先往外行去。
姐弟二人来到外院,早有国公府马车候在一旁。
梓桐和梓洲服侍着纪琟上了马车,又把轮椅放上了后一辆马车。
纪准见都安顿妥当了,四下里张望却没瞧见贺灼,一旁就有机灵的小厮上前说:“贺公子说骑马在府外等您”
纪准便也抬步上了纪琟的马车,唤月也跨上马。
车夫扯动缰绳,马车嘚嘚的向府外驶去,刚一出府门就停下了。
纪准撩开车帘,看见贺灼骑在匹白马上,正抱着双臂往马车里张望。
而纪琟此刻也透过撩起的车帘向外看去,两人的眼神在空中遇个正着,纪准就替二人引荐了一番。
其实贺灼和纪琟都听过彼此的名号,但今日才算真正见了。
贺灼朝纪琟灿烂一笑,纪琟也回了一个谦和的笑。
见人都到齐了,马车又嘚嘚向兵器铺驶去。
贺灼驱马跟在马车边,“听阿准说你表字泽温?”
贺灼问道。
纪琟点点头:“是叫泽温,不知道贺兄表字是什么?”
贺灼平日里都被贺二贺二的唤着,哪有人如纪琟一般叫他贺兄,还问他表字。
贺灼别提多开心了,笑的更加没心没肺:“我表字峙野,贺峙野。”
“灼者,炙也。
贺兄字峙野,好名字。”
纪琟夸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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