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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火烧了眉毛,贤妃也不会是这副做派,左右她成不了皇后,儿子又不是亲生的,不管是她襁褓的便宜儿子当了皇帝,还是别的皇子成了皇帝,她都做不了太后。
她只能保佑着今上长命百岁,这样……她的好日子,才能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今上看着个美人在哪儿似哭非哭,不知怎么的就想通了,只是方向不太对。
他不能再这么逃避,是该考虑选个继承人了……
今上看着贤妃,怜惜地道:“放心吧,定不会委屈了你们母子。”
贤妃收了泪水,两叶远山眉微颦,,“陛下说这些是几个意思,嫔妾哪有什么委屈的。
只盼着陛下您能快点好起来,这样嫔妾才能安心。”
作为美人不管怎么样都是好看的,今上虽有怜香惜玉的心,可身体不给力,只得看着贤妃一步三挪得离他而去。
贤妃回了自个儿的凤藻宫,将儿子哄睡了之后,便换了身衣裳,往长春宫去。
“你们这些小丫头在这儿做什么呢?见我来了,也不通传一声……”
贤妃年纪轻,惯爱调笑人。
明明在她眼前的宫女,一个个都恪守本分,站得好好的,可在贤妃的嘴里,她们却像是躲了懒,在玩儿一样。
“给贤妃娘娘请安,咱们娘娘正在里头等着您,奴婢引您进去。”
周英乖觉地道。
淑妃见着人来,起身迎了一下,道:“怎么这么快来了,还以为要再晚一点。”
贤妃就像是到了自己宫里一般,坐下之后率先拿起茶碗,用茶盖撇了撇,抿了一口。
“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哪用得着费什么功夫。
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到了。
你答应我的,可也一定不能食言。”
贤妃言语之中,略含警告之意。
淑妃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两人谁也不想落了下成,便都打着太极,不肯说到点子上。
这宫里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如今淑妃和贤妃利益一致,都是为了儿子,自然便走到了一起,同站在一条船上。
郁偆站在秦素跟前,看着秦素细细地做着针线,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来的正好,前几日我病了,贤妃邀众人去赏梅,我竟不得去。
你那日去了,可有看见二十三皇子,他如今多大,我做的这件小衣,他可穿得?”
秦素期盼地看着郁偆。
郁偆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朝秦选侍行了一礼,开口道:“选侍正病着,怎么能做这费神的东西。
还不快将这些都收起来。”
后一句却是对别人说的。
一旁伺候秦选侍的宫女嬷嬷,连忙哄着秦选侍,将所有做针线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秦素抓着衣服,伸手推着那些个宫女嬷嬷。
“我的病已经好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做什么?”
秦素显得有些慌乱。
郁偆亲自伺候秦选侍更衣,又将她摁在床上,看着她的眼睛,道:“淑妃娘娘说你病了,你就是病了。
你病得不能起身,只要吹到一点儿风就会头痛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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