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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文望着她一时失神。
而奥妮安的眼神里好像是在笑说着:“怎地,就你有点才艺不成?”
这么俏丽的姑娘,如此优雅地弹起琴来,配上那一身素雅修身的长裙,雍容间又不失俏皮,这倒着实把周围的群众看得目瞪口呆。
谁能想到这位姑娘不单单是生得貌美,还有如此市井的才艺,真是叫人既惊又喜。
竟有一些好事的围观百姓点起了脚下的步子,扭转腰身,配合着那琴声,跳起舞来。
于是乎在午后的阳光下,一场突如其来的小型即行舞会在小镇的中央开始上演。
琴曲也从低沉委婉转向轻快悠扬。
那节奏似是会跃动的精灵,上窜下跳,一会从某个姑娘的足尖跃到某个青年的肩头,再一个滑翔,在某个商客的肘腕上短暂停留,而后一记俯冲,滑翔过无数的腿弯,停留在艾尔文短暂搁置的炭笔上,欣赏起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画家的作品。
而此时这位年轻的画家,已经被那会弹琴的姑娘拉了下场。
一个舞步灵巧活泼,一个生涩僵硬,极为不和谐的两人,互相凑着对方的动作,看着也是颇为有趣。
方才那位贵妇显然对艾尔文把自己抛在一旁感到有些生气,不过还是走过来看搁在画架上的那副作品。
艾尔文的细腻笔触惟妙惟肖地捕捉到了贵妇眉眼间的挑逗风情,于是一位饱含着轻佻暗示的贵妇被清晰的描绘了出来。
这贵妇见了竟然没有着恼,反倒觉得这画像非常的符合她心中自己的形象。
那生动抓人的欲望眼神毫不掩饰地强调着她水性杨花的本质,可越看这画,好像越对她的胃口了。
不过当她回过头来,见到与奥妮安玩耍正酣的艾尔文,不免对奥妮安投以怨毒的眼神,那是一种对比自己年轻貌美的女子的嫉恨。
贵妇出手还是很大方的,在艾尔文的画架上留了有二十卢尼的样子,命随行的女仆把那画收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人群。
她显然是对这没有阶级区分的“群魔乱舞”
毫无兴趣。
那位“雀斑”
传教士显然一下子没适应过来,更也许是受到身份的约束,毕竟一个传教士参与这样的舞会传出去对教会的影响不好,于是他只得站在人群的外围,眼睛时不时地望上一眼那巧笑嫣然的雪发姑娘,虽然姑娘并不是在对着他笑,但仿佛只要能遥遥远观她的笑靥,他已是十分满足了。
看到身旁的年轻传教士时不时地踮足观望,长者微微咳嗽了两声表示提醒,年轻传教士见状老实地垂下脑袋,没再往人群中央看去了。
倒是方才那位佣兵首领,此时已经相中了另一位姑娘,开心地揽着人家的纤腰沉浸在两人的舞蹈里,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当然了,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可能也没什么
那位出手阔绰的富商倒是运气惨淡,没人看得上他大腹便便的样子,在人群里转了几个圈,没牵上任何舞伴,连人老珠黄的农妇们都不愿意和他跳舞。
而那位风流成性的吟游诗人,则是有些无奈了,自己随身的鲁特琴被抢走了,还是被这么一个大美人抢走的,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关键是他本想求爱于奥妮安,却不曾想被如此无视,尴尬自不必说了,更有几分自取其辱的味道,现下是被干晾在那,无奈地看着奥妮安和艾尔文两个人在那伉俪情深地转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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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午,艾尔文靠着几幅写生赚了几十卢尼,他这倒是有靠手艺行走江湖的意思。
至于那画架什么的,用完了就还到了那画材店里,自然租金也是免不了的。
“走,吃东西去。”
艾尔文点着口袋里的这些卢尼说道,“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我饿得头晕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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