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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徐志新有错,但这场景也足够让人动容,只可惜季临脸上丝毫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同情,他的脸色相当难看,像是回忆到什么过往一样,甚至带了点惨白,然而眼神里却只有嫌恶,还有一丝稍纵即逝的恨意。
他看着地上的徐志新,像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克制下来,恢复了到了称得上是无情的工作状态。
他冷笑着看向白端端:“我不想评价他的私人生活,但如果我不戳破这位先生的谎言,那你们是不是觉得,就可以通过所谓的各让一步达成‘双赢’?只是这对企业是‘双赢’吗?明知道员工骗病假,却还不得不委曲求全退让,好汤好水伺候着白眼狼,指望他少要点赔偿,这不是‘双赢’,对企业而言,是‘强--奸’。
因为无法自证自己是对的,对方是有过错的,因此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我为什么讨厌这些爱钻法律空子的员工,就是这一点。”
季临脸上露出深深的厌恶,“正因为有太多这样的员工,很多明明很有前景的企业就这么被拖死了。”
“我不会放过骗病假的员工,而那个帮忙造假补开病假单的骨科医生,我也不会放过,我会就她的行为向她的医院进行举报。”
季临脸上写满了嫌恶,“就因为有这么多不带脑子破坏规则造假的人,每次取证才都这么麻烦。”
“和解协议我放桌上了,想好了联系我。”
季临显然已经不想再多讲,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徐志新,脸上是不近人情的冷酷。
然后他看了白端端一眼:“记得付咖啡的钱。”
???
不是,这话题跳跃得有点野了吧?什么跟什么?
白端端当场就愣住了:“啊?”
季临却一脸理所当然:“另外,我之后会给你寄账单。”
“什么?”
季临抬了抬下巴:“那件衣服,记得帮我扔了,已经被狗咬过了,口袋也被刨坏了。
你负责赔偿。”
???
白端端惊呆了:“你这衣服是你自己带来的狗弄坏的,关我什么事?”
季临笑笑:“是因为你的当事人欺骗隐瞒,逼得我不得不用这种方案,才导致了我衣服的损毁,而且我可是借给他穿的,我问他追偿没问题,他赔钱了,可以去找狗的主人要啊。”
讲道理,是这样没错,但就算这损毁了,也是因为徐志新的缘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要不是徐志新如今还瘫倒在地上默默流泪,白端端早就日此脱口而出了,如今顾忌着自己当事人的情绪,她只能用愤怒的目光不服地瞪视季临。
只是自己没开口,季临倒是读懂了自己的眼神,他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是,事实上,我应该向你的当事人追责,但你当事人这个家庭情况,我就算追责,也是执行无能,所以我选择向有偿债能力的你追责,你是他的代理律师,对这件事承担连带责任也不冤,我就盯着你,你赔钱,赔完钱你去问你的当事人再要,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季临轻哂道:“我看你不是一脸慈悲为怀同情他的很吗?同情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力量,你不如帮他做点实事把钱给赔了。”
其实这件西装确实和白端端没关系,她完全不需要赔,然而如今徐志新这个状态……第一他根本没钱可赔,第二,就算赔了以后,他爸这个情况,他也根本没精力去向狗主人追偿,这是一笔有去无回的钱,可能成为压垮这个男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端端咬了咬牙,自己无论如何做不到现在还去向这个既有可怜之处又有可恨之处的男人施压,季临可真是绝了,他就算准了这点才故意这样做,要么白端端在金钱面前当场自己打脸给徐志新雪上加霜明算账,要么就只能……像现在这样默默吃进这笔账。
“所以,记得赔钱。”
“给你抹个零头,狗粮的钱就算了。”
季临笑笑,“不用太感谢我。”
这他妈原来口袋里的一把狗粮竟然都明码标价了?
他说完,又看了白端端一眼,丝毫没有再管徐志新的死活,然后就这么径自走了。
白端端只觉得自己浑身洪荒之力都要冲破桎梏了。
妈的,还不用太感谢他????
快来人啊!
不要打三十大板了!
给我把这贱人直接拖出午门斩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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