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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我跟他,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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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门外,心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季东阳跟郭紫苑没有发生过关系?

    他没有对我变心,他是被郭紫苑和季昆逼迫设计的?

    极度震惊下,我愣的像根又硬又直的木棍,几乎连呼吸都停滞,里面季东阳的声音继续传进我耳朵。

    他说:“你问我有没有心?我的心,你这种女人,不配得到。”

    郭紫苑震惊,半晌,问:“既然你已经知道,为什么还要跟我演戏,你是陆瑶唱双簧?好寻机反击?”

    “呵……”季东阳再次冷笑,说:“当然要寻机反击,你们难道以为可以把我一直玩弄于股掌,我季东阳,不是任人捏扁揉圆的蠢货,你爸五年前撞死人找下属顶罪,我已经掌握了全部证据,你要是不想他身败名裂进监狱,就好好跟我把这场戏演下去,我要让季昆,一无所有!”

    “你!”郭紫苑不敢相信,我站在门口,眼泪哗哗流,把脸都打湿了,留下满脸冰冷,原来季东阳,在这么苦心筹谋……

    “把季昆斗垮,你就会放过我爸?”郭紫苑问。

    “放过?”季东阳语气凉薄:“你千方百计才当上季太太,为了感谢你,等这件事完成,我成全你,我让你当一辈子季太太。”

    一把刀,插进了我心里,我一把推开了厢房的门,脚步狂乱的冲到季东阳面前:“季东阳,你把我置于何地?”

    季东阳微微震惊的看着我,然后表情迅速变冷,冷的像是覆上了一层冰霜,还透着鄙夷和厌恶;“你?你已经找了下家,还要我归置你?还是舍不得我,又想回来了?”

    “季东阳不是……”我捏着拳头想解释,可季东阳把我的话堵住了;“不是什么,你想跟我说,你没有变心,你没跟陈建忠睡?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呵……陆瑶你把我当傻逼?”

    我急的跳脚:“不是,季东阳你……”

    我想让他听我说,可他唇角一勾鄙夷的冷笑一声,就拉着郭紫苑出去了。

    我没有勇气追出去,两腿重的像是灌了铅,心里也又乱又难受,好像散了一地鸡毛。

    真后悔当初跟季东阳说孩子是陈建忠的,现在我怎么解释他也不会信了……唯一的办法,只有等孩子长大些,抽取羊水,做亲自鉴定!

    对,就这么做!

    我下定决心,手机突然响起,拿出来看,是陈建忠打来的。

    我接了,却是听见谢淼的声音:“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想你了。”

    孩子的声音里透着委屈,我一时心虚,我跟他从来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而且还是一声招呼没打。

    “妈妈也想你,妈妈很快就回来了,你跟陈叔叔好好的在家好吗?”

    孩子虽然不甘,还是答应;“好,那妈妈你要快点回来。”

    挂断电话,我去上了卫生间,跟魏远一起在寺庙吃了斋饭,开车回旅社。

    我们前脚进门,季东阳和郭紫苑也回来了。

    旅社老板娘看见他们一起走进来,惊讶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季东阳和郭紫苑走到了我和魏远前面,上楼梯时,季东阳竟然伸手搂住了郭紫苑的腰!

    我心里立刻就难受的不行,好像有条蛇勒住了我的心脏,魏远拉我的手,说;“别想了,你跟他,都已经过去了。”

    我一把挣开他,咬牙说:“我跟他,过不去。”

    误会他不信他是我错,可是季东阳,你把自己刻在了我心上,又给了我两个活生生的孩子,凭什么说抽身就抽身?

    这一刻,我所有的不甘委屈眷恋不舍一起爆发了,让我萌生了无穷的斗志,想找回季东阳,也有信心,我一定能找回他,我相信他还爱我,否则他不会大老远找到西藏来,更不会冒死杀藏獒救我,又给我做饭吃。

    可我没想到,我们之间牵涉的人事复杂程度,大大的超出了我的预料……

    季东阳的房间在我斜对面,他和郭紫苑进了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我在房间里待着,想等他们出来,找机会跟他说说做胎儿DNA鉴定的事,可是他们进去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也不知在里面干什么?

    突然一阵暧昧的声响传进我耳朵里;“嗯~”

    “啊~”

    “你轻点……”

    这声音,好像是郭紫苑!

    我一咕噜从床上坐起,开了门分辨,果然,那声音是从季东阳房间传出来的。

    我难过的捏拳咬唇,咬出血都不自知,季东阳竟然跟郭紫苑,在房间里做……

    这旅社是藏式木楼,隔音不好,抗震更是不好,楼板被压的咯吱响,旁边房间的人都探出头来看,楼下的人也跑上来揣度,季东阳和郭紫苑却是毫不自觉愈演愈烈,声音也愈发不堪入耳,我实在是听不下去,拔腿冲下了楼。

    这里的空气清新,但冰冷的凛冽,我眼里流出热乎乎的液体,马上就变的冰冷,还在脸上结成了冰渣,我麻木的拔腿走着,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整个人都成了一团乱麻。

    女人的情绪最容易被男人左右,我之前的信心和勇气,在亲耳听见季东阳和郭紫苑的激、情之后,消失的一点不剩。

    这种情形,我还找得回季东阳吗?

    也不知走了多久,雪越下越大,前路都看不清了,我想回去,四周围白茫茫一片根本不辨方向,我只能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往后摔。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我却并没有摔倒在地上。

    有人接住了我,我松了口气,回头致谢,看见了季东阳结着冰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