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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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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那个贱女人竟然敢毁你的脸!”朗玉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怒不可遏。

    心下早已将那个自称公主的贱女千刀万剐。那个人居然敢对欢欢动手,当真是活腻了。

    晏欢见他这般咬牙切齿,不免有趣“被毁容的是我不是你,你生什么气?这公主心性不纯,非你良配。你要考虑清楚。”

    越敏花空了心思要折磨晏欢,想来是极喜欢朗玉的。可怜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小辈拉出来埋汰。

    朗玉听不得晏欢的椰撸,猛然做到晏欢身上,端起她的脸仔细观察着。

    灼灼的鼻息喷洒在晏欢的脸上,朗玉的表情又是那般认真,晏欢皱了眉拍开了朗玉的手“你作甚?”

    “我看你有没有受伤,那个女人要是真敢动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朗玉揉了揉被拍痛的手,悻悻地笑了。只要一点点,一点点便可亲上去了。当真是可惜得紧。

    晏欢将手撑在下巴上,斜眼瞧着朗玉“那可说不准,温香软玉又是公主的,难说你把持得住。”

    朗玉捂住自己的心脏,一脸难过地道“欢欢,我的真心你看不到吗?我的心里只有你,别人怎么会入了我的眼。”

    这话不知是真是假,听得多了,晏欢都由免疫力了。“好了,不与说这个了。古老板那边谈妥了吗?”

    古老板是隋城的药材商人,有自己的经商车队。经常走南往北,运送珍贵药材。这隋城天广物茂,群山环绕,生长着繁多的珍贵药材,素有越国药都之称。

    古老板名气极大,为人正派。此番还是经由秦一珏的介绍,有他在从中牵线搭桥,晏欢才有幸结识了古老板,若是敲定了古老板这条商路,那么药材的进货渠道便迎刃而解了。

    晏欢的关注点转换得过快,惹得朗玉有些失落地低下头,欢欢,你总以为我是开玩笑的,是么?

    嗯?朗玉久久未回,晏欢疑问了一声。

    朗玉终于收拾好了情绪,恢复了往昔的样子,抬头看着晏欢“嗯,都谈妥了。古老板日后会专门为我们供货,只不过必须独在他一家。药材我都会亲自过目的,你放心。价格方面因为秦一珏的关系,古老板压低了不少,也算合理。只待商铺整修好,便可以从隋城运货了。”

    晏欢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朗玉的肩膀“你办事我素来放心,如今有你帮着我,我很放心。”

    晏欢的动作让朗玉眼眶一热,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地拥晏欢入怀。却在她清越的眼光下,堪堪断了妄念。朗玉扬起一抹爽朗的弧度,眉眼飞肆“欢欢,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晏府

    自晏瑶自尽以后,晏府一片冯平浪静。

    萧氏不知道从哪里听闻晏瑶被山贼凌/辱,沦落青/楼的事迹,一度精神崩溃。在房里又哭又闹,把晏光耀都招来了。可悲的是萧氏苦心孤诣营救了晏瑶出来,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有苦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不想自己的不忍竟害得亲生女儿下惨凄惨。

    悔不当初郁结成疾,轰然病倒了。眼下连晏晨都回府陪伴左右,可想而知病的厉害。

    晏欢去看望萧氏,看到床榻上卧着的那个人,还以为看花了眼。萧氏形容枯槁,一双眼睛都凹了下来,一身病气,无精打采。哪里还有当年鞭笞她时霸道威严的当家主母风范。

    “小妹,你来了。”晏晨见了晏欢,打了声招呼。晏晨在军中历练,如今已愈发的英姿飒爽。只是此时眼神里都是担忧,显然萧氏的病情很是不乐观。

    “母亲,我来看你了。”晏欢走到萧氏身边,轻声道。

    萧氏原是闭着眼睛,听到晏欢的身影,突然睁开了双眼。因为生病的缘故,萧氏身体暴瘦。一双眼睛空洞无神,此时正幽幽地盯着晏欢。

    “瑶儿死了,你很开心吧?你不是一直盼望着她死么?这就来看我的笑话了,当真以为我病了治不了你是吧。”听得萧氏恨声道。

    晏晨听得母亲这般刻薄的话语,不禁皱眉“母亲,您说的什么话?欢儿是来看望您的,您怎么能这般说她?”

    晏晨知道萧氏从前是如何对待晏欢的,晏欢能来看她,是不计前嫌,怎么萧氏还这般尖酸无情?

    晏欢冲晏晨摇了摇头,好脾气地道“母亲,欢儿理解您的悲痛。大姐也是想不开,年纪轻轻的就在牢里自尽了。母亲可千万要保全自己,这样大姐九泉之下才会瞑目。”

    这个小贱人!萧氏听得血气翻涌。晏瑶哪里是自尽,她分明是被人折磨而死的!眼下还在她面前这般冷嘲热讽,当真是虚伪至极!

    “滚,我不想看到你。”萧氏恶声道,而后将转过身去背对众人,俨然一副蛮不讲理的嘴脸。

    晏晨尴尬万分,好在晏欢不追究。晏欢体贴道“母亲心情不好,我改日再来看她。二哥,辛苦你了。”

    晏晨一直守在萧氏的身边,身体疲累,听得小妹的关切,心口一暖,冲着晏欢和善地笑了笑。

    那边老夫人听闻萧氏对晏欢冷脸,当下把晏欢叫进主院里,好一痛安抚“你母亲也是病糊涂了,说话不知轻重,欢儿你莫要放在心上。”

    晏瑶明明是咎由自取,有了这样的报应也是应该。还无端的连累了晏府在京城抬不起头,如今晏光耀在朝中处境艰难,萧氏却一心一意念着那个逆女,一点礼数都不讲。当真是叫老夫人失望之极。

    老夫人已经七十多了,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如今就盼着一家人能和和睦睦,再不出晏瑶这样不孝的东西。

    老夫人这样慈眉善目,晏欢从前可不知道。想想晏瑶的死能让晏欢在府中的地位提升,也是死得其所了。

    晏欢表现得善解人意“奶奶,母亲不过是因为长姐之事伤心,不打紧的。欢儿心中敬重着母亲,只盼着母亲能够早日康复。”

    这样温婉大方的大方的模样,叫老夫人很是满意。

    对比着晏瑶那个败坏家风的东西,越发觉得从前看走了眼“好欢儿,晏府有你这样懂事的女儿,奶奶很是欣慰。”

    晏欢垂下头,对老人家的夸奖,表示适当的娇羞。

    夜深人静,晏府主院的烛光都熄灭了。

    一道纤细的身影蓦然出现在萧氏的房门中,趁着四下无人,轻轻推门而入。

    萧氏服了药早早便睡下了,晏晨因为守了几日几夜身体熬不住,回房休息了。眼下房里,只有萧氏一人。

    萧氏整晚整晚都在做着噩梦,梦里都是晏瑶凄厉的惨叫,和不停回响的“母亲,救我!”萧氏被梦魇缠身,痛不欲生。

    彼时天边划过一道惊雷,萧氏蓦地睁开眼睛,却突然看见床边闪出了一张阴暗的脸,像恐怖的夜鬼,无声地注视着她。萧氏条件反射想要尖叫,却猛地被人捂住了口鼻。

    那人力气极大,萧氏如何也挣脱不开。外面电闪雷鸣,一切都是明明暗暗,萧氏看不清对方的脸,直觉对方的手劲如此之大,像是要把她捂死一般。

    萧氏奋力地在床上瞪着头,呼吸困难大脑充血,被捂得青筋暴起。就在萧氏以为她要窒息而亡的时候,那人猛地放开了她。

    萧氏久病,身体虚弱,早已是一盘散沙。经受了着突如其来的折腾早已瘫倒在床上,如一条死鱼一样。

    满屋子都是萧氏浓重的喘息声,哪里还有力气再尖叫。

    “是谁..谁…”萧氏沙着嗓子问。

    听得一声嗤笑,而后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萧淑媛,别来无恙啊。”

    萧氏惊恐地张大眼睛,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声音是安小婉那个贱人啊!

    “安..安小婉!”萧氏的声音充盈着恐惧,已经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那个人呵了一声“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将我投入井口的时候,就已经忘了我长什么样子了呢。你看,我这张脸还是不是你熟悉的样子?”说罢,朝萧氏凑过头来。

    房中突然燃烧起青绿鬼火,将那人的面容完整地展现在萧氏面前。

    萧氏所有的声音都咔在喉咙,骇得目眦尽裂。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仿佛被水浸泡了良久,早已水肿腐烂,面皮一块一块的往下掉腐肉之中还有蛆虫蠕动,头顶上的头发已经掉光,只挂着一滩腐肉。五官难以辨认,一双泡肿的眼球凸出,正无限阴毒地盯着萧氏。

    那人身上不断滴出散发恶臭的水,滴在萧氏五官扭曲的脸上,萧氏全身发抖,口中无声地哀嚎着“救命..救命..”

    “救命?”安小婉的声音从那张不成人形的脸上发出“萧淑媛,井里好凉啊,我好冷啊。这个黑暗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太空虚太寂寞了。你下来陪我吧。”

    说罢便向萧氏伸出手来,萧氏理智崩溃,终于尖叫出声“啊!啊!鬼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