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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狗男女终成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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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府张灯结彩,随处可见大红囍字,很是喜庆的模样。

    晏瑶到底是萧氏的亲生女儿,萧氏对她的亲事格外上心,处处都亲自张罗。

    据闻晏瑶还得了一套凤冠霞帔做嫁妆,要说在越国能用凤冠霞帔做嫁衣的官宦女子少之又少,又加上有皇后娘娘赐婚,晏瑶这次是出尽了风头。

    晏欢一路穿梭,丫环和下人忙碌着手上的伙计,对晏欢缺失了礼数,晏欢神情淡漠目空一切地走着自己的路。

    不期然撞见了正在指挥下人的萧氏,萧氏见晏欢过来挑了挑眉,对晏欢的行礼问好冷淡了嗯了一声。上下扫了晏欢一眼,见晏欢身单影只连个丫环都未带,“这是要出去?”

    晏欢点了点头。如今晏府里最闲的恐怕只有清心院的晏欢了,萧氏对这个庶女实在是厌烦得很,连敷衍也不愿多做。

    当下挥了挥手便叫晏欢离开,萧氏要忙着晏府里里外外的事情,与晏欢多说一句都是浪费。

    晏欢看着萧氏忙碌的样子,眼眸深处勾着浓重的讽刺。

    一座城市日积月累的繁华,总带洋溢着浓厚的欣欣向荣,除非是战火的洗礼,不然很难动摇它一个国家的核心地理位置的地位。

    京城的繁荣一如往昔,人流量只增不减。眼下已是早春,不少人脱去了厚重的衣袍换上了春装,女子穿红着绿看着甚是赏心悦目。

    晏欢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另一条从未涉足的街道之中,这一条路是一条外贸街,贩售着很多别国带过来的小商品,有很多是晏欢前所未见的。

    风弥国的狼牙、中熙国的丝绸、长业国的冰莲,无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只不过要价太过离谱,叫晏欢失了兴趣。

    正走着,只闻见前方传来骏马踢踏的声音,不时街道中央出现了一头汗血宝马,马背上一个伟岸冷峻的男子扬着马鞭策马。

    晏欢瞧见了那人的容颜,嘴边露出一丝浅笑。

    那人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知是去了哪里,快要经过晏欢的时候眼神正巧与晏欢对上,晏欢轻笑继而伸出了身。

    男人见了晏欢的动作,蓦地勾起一抹笑意,将马驱到晏欢面前大手拉住了晏欢,继而一提将晏欢整个身子都提上马背。

    越临雍的手臂蛮横地搂在晏欢的腰腹之上,不让晏欢从马背上掉落下去。晏欢对此没有什么异议。

    越临雍将缰绳一勒,骏马嘶吼了一声转了个头,朝城门口疾驰而去。

    街景飞速地从周围闪过,越临雍的骑术是一等一的出挑,一路上基本没什么颠簸。大风铺面,砂砾刮在脸上生疼不已,却让人感觉由内而外都敞开了心扉。

    总是在晏府呆着让人身心都发了霉,好不容易放肆一回,当然是纵情享受。由着风沙刮在脸上,晏欢脸上的笑意如何也遮掩不住,眉眼飞肆了起来无拘无束很是畅快。

    越临雍见晏欢开心,脸上也带着明朗的笑意,两人共骑着着一匹马,风风火火地向城外而去。

    越临雍呆着晏欢来到了城外一处断崖边,这处是越国有名的断肠崖。从崖山望下去只能看见皑皑的云雾,至今无人能摸清断肠崖到底有多深。只听得旁人说过,凡是失足坠落的,至今无人生还。

    崖上横亘着一条单人栈道连接着对面,只是年近失修中间的铁索断了,再也不能行走了。否则晏欢还真想去那栈道上行走一番,看看这断肠崖的风景。

    晏欢与越临雍并肩站立,看着崖下细密的云雾,只要往前走上几步,便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听说宁远世子与晏府嫡女定了婚事?”越临雍开口道,端看他这一身装扮,像是从远方才归来一般。

    晏欢轻轻地嗯地一声“是,是皇后娘娘赐的婚,婚期已定便在下个月的初八。”

    “那么你打算如何做?”越临雍突然这般问,叫晏欢心里无端生了一丝端倪。听他的语气,倒像是知道了什么般。晏欢不过是晏府的二小姐,能如何做?越临雍是不是知道了她的秘密?晏欢大胆猜想。

    端看越临雍平静的脸色,却是看不出任何蹊跷的。晏欢的怀疑如何也消散不了,莫不是那日酒楼醉酒,她将一切都如实告知了?

    越临雍几个字便叫晏欢心头一乱,这个男人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轻而易举的叫晏欢缴械投降无所适从。

    晏欢笑笑“瞧你这话说得,我能做什么,当然是祝福他们。”

    哦?越临雍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轻笑出声,看着晏欢的眼神也带了丝兴味“你能这么想就好。”

    晏欢呵呵一笑,“我自然是这么想的。”

    真相掩埋在心里,久而久之便成了她必须遮掩的秘密。若是这个世上当真有人窥探了她的秘密,那势必会掀起一阵风雨。

    知道她秘密的人,都不能留下活口。

    断肠崖下起了一阵风,旋起了晏欢和越临雍的衣袍,猎猎作响。越临雍拉着晏欢,适时地后退了几步。

    “倒是你,打算如何做?”朝局之事晏欢不算很清楚,但是宁远侯是皇后那边的人物,如今与兵权在手的晏府结了姻亲,晏欢心下好奇这个敬王殿下会如何决断。

    却听得越临雍淡然道“尚未想好,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越临雍的话叫晏欢分不清是真是假“当真?呵呵,我若叫你杀了他们,你听么?”

    哪知越临雍当真点了点头,仿佛人命在越临雍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

    叫晏欢好笑“你一个堂堂的敬王殿下,听得我一个小女子的话,传出去未免叫人笑话。”

    晏欢脸上的狡黠那般生动,叫越临雍侧目“你放心,无人敢笑话我。你说的话,我愿意听。”

    越临雍目光灼灼,叫晏欢笑得越发清朗。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不觉间已到了封玉书与晏瑶大婚的那一天。

    一大早起礼炮声音就不绝于耳,晏府笼罩在浓烈的喜色之中,感染着众多的人。

    因为晏府和宁远侯都是权贵之族,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皇后赐婚的消息早已传遍京城,等吉日一到围观群众可谓是人山人海。

    晏瑶一身凤冠霞帔,当真是耀目绮丽,被喜婆扶着风姿婀娜地上了喜轿。

    封玉书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脸上都是春风得意。

    锣鼓喧鸣,宁远侯府浩浩荡荡的迎娶队伍从晏府离开,惹得寻常的百姓纷纷侧目惊奇,京城里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盛大的迎亲场面了。

    晏光耀与萧氏已经被请至宁远侯府,晏欢身子不适,怕冲了婚礼的喜庆故而留在晏府。

    眼下晏欢站在人群之中,目送着迎亲队伍的离开,目光深远悠长。

    越临雍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见她衣衫单薄褪下身上的披风,为她披上。

    晏欢身子一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四周人头窜动,却无一人及得上越临雍的华彩,这种人中龙凤在人群中也是格外显眼的。

    “今日京城最大的风头便是这宁远世子的了。这等风光得意当真是叫人侧目。”越临雍淡淡道。

    晏欢冷清着一张脸,眼神神秘难测,错开了越临雍的话题,自顾自地说道“我改主意了。与其直接果决性命,不如先让对方得到一切,然后再让他一无所有。这样更加有趣,不是么?”

    越临雍侧头看着晏欢,鹰眸里带着浅浅的温存“是的,世界上最大的折磨便是亲手毁掉对方所拥有的一切,再没有比这个更有成就感的了。”

    宁远侯府因世子大婚蓬荜生辉,满座高官显贵,门外管家念了几个王爷的名字,一时间叫客厅里都喧哗了起来,直言宁远侯好大的体面。不想更大的惊喜还在后头,原是太子亲自前来代替皇后娘娘主持婚事,真是给了宁远侯极大的颜面。

    太子大驾,侯府当即跪倒了一片,太子难得的和颜悦色“平身罢。”

    宁远侯当即迎了上去,叫太子殿下上座。

    逸王越临雍与英王越临英都来到了现场,当下被众人簇拥住,好一番恭维谈笑。

    外头传来熙攘的声音,原是迎亲的队伍到了。封玉书携着晏瑶款步而来,当真是受尽注目。

    太子命人在大庭广众下宣读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并从宫中带了好些赏赐过来,叫宁远侯喜笑颜开。

    拜了高堂天地,再夫妻一对拜,这礼算是成了,晏瑶被喜婆送进洞房,而封玉书则被众人团团稳住,敬酒罚酒,到喜宴后半段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见时辰一到,便被人送进了洞房之中。

    余下的人各自热闹,今有太子和各位皇子在,都显得拘谨很多。

    封玉书进了婚房之中,一眼便瞧见了一身霞帔的晏瑶,晏瑶端端正正坐在床边,戴着红盖头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封玉书的心里痒痒,迫不及待地掀了晏瑶的红盖头,胭脂红颜,凤冠朱唇,当真是美得倾国倾城,封玉书看得目不转睛,叫晏瑶娇红了脸,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