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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皇后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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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玉书听得晏光耀当着他父亲的面推诿着他与晏瑶的婚事,如何也不能甘心。眼下晏瑶又生气爽约,只把他弄得下不了台。

    不就是一门亲事么?如何还结不成了?晏府又不是皇家贵族,还是宁远侯府高攀了不成。

    “父亲,这晏将军究竟什么个意思?”趁宁远侯回来,封玉书急忙问。

    听得宁远侯道“这晏将军顽固不化,纵然是为父去说也丝毫不为所动。儿啊,要不此事就此作罢吧。改明儿为父再给你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封玉书早被晏瑶迷得五魂六道,哪里肯听“父亲,我不管,我就要娶晏瑶。”

    听得儿子这般固执己见,宁远侯气得胡须都颤起来。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迟早要把他气吐血“人家都不肯嫁女儿,你这般固执又是作甚?为父已经拉下脸面去过一次了,你还想怎样?”

    宁远侯语气甚是无奈,儿子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晏光耀的女儿,这可真叫人头疼。

    却见封玉书眼光一闪“父亲,不如去宫里求姑母吧,她老人家若是肯为儿子赐婚,料那晏将军也不会再反对。”

    皇后赐婚,若是不遵,便是抗旨。料想晏光耀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宁远侯精光一闪,沉声道“你以为赐婚那般容易?似是你想的这般儿戏?”

    封玉书拉住宁远侯的袖子“父亲,您就帮我去求求姑母吧,儿子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喜欢的,您也想早点抱孙子不是。父亲,求求您了。”

    封玉书这番话恰巧说到宁远侯的心坎里了,家里的老人家最期盼的就是抱一个玄孙,他和夫人又何尝不是,想着想着叹了口气“你若是早决定定下心来,为父和你母亲就不用这般操心。”

    宁远侯这话一出,封玉书便知此事定了。

    越国皇宫—凤仪宫。

    女官正在细心地为皇后拿下发钗,三千青丝泼墨般垂散,带着盈盈的光泽。

    皇后端视着铜镜里的容颜,年余四十,却依然风韵犹存。雍容华贵,大气隐现,是真真正正的后宫之主。

    “皇上今日又翻了丽妃的牌子?”

    女官低声回道“回娘娘的话,皇上已经连续三日翻了丽妃的牌子。”

    皇后犹自叹了一口气“丽妃到底年轻,得宠也是应该的。”

    丽妃进宫不过两年,便已封妃,如今风头日盛更隐隐盖过了容贵妃,倒真是叫人不能小看啊。

    后宫的女人,年轻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倾国倾城?

    女官做好了一切,扶着皇后到床榻那去,皇后却突然道“把本宫那追云琴拿过来。”

    女官这才匆匆取了古琴,摆放在皇后面前。皇后细细地抚摸着琴弦,伸手拨弄了一下,低鸣醇厚的琴声应声而出。

    【等日后朕去你的宫里听你弹琴】越帝的话还犹在耳边,却到底没有机会弹奏给越帝看。

    皇后玉手轻弹,十指拨弄,悦耳的琴声便从凤仪宫悠扬而出。

    翌日,皇后在拨弄着精致的兰草,修剪着花枝,听到女官朝她禀报,说是宁远侯求见。

    哥哥?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让他进来吧”皇后道。

    宁远侯入了凤仪宫,对着皇后叩首,皇后停止了手上的细活,叫宫女将兰草都端下去。

    见宁远侯似乎有话好说,便摒退了左右“哥哥今日找本宫,可是有事相商?”

    宁远侯接过宫女奉上的香茗,点了点头“什么事都瞒不过皇后娘娘的凤眼。今日微臣前来,是想请娘娘为犬子赐婚。”

    皇后凤眼微挑“哦?为了书儿?可不知书儿看上了哪家的千金了”

    宁远侯有些为难地道“是骠骑将军府的大小姐晏瑶”

    宁远侯一直关注着皇后的动作,见皇后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是寿宴上那个晏府小姐?是个美人。书儿的眼光是不错。”

    晏瑶在皇后寿宴上那一曲蝴蝶舞,倒叫皇后还有点印象,不过..皇后的话语微顿,听得宁远侯心头一跳“不过..到底是晏府出身。”

    皇后这话有所保留,并不是完全没有相商的余地。宁远侯心下稍安,对着皇后道“此女是骠骑将军的嫡女,性情委婉贤淑,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这亲事也算门当户对,只怕晏将军未答应吧。不然你也不可能求到本宫这里。”皇后一语中的,叫宁远侯冷汗涔涔。

    这晏光耀手中执掌着三军,若真与封氏结亲,于太子也是有所助益。从前太子不过是俊王,皇后亦动过心思,只不过这晏光耀不识抬举。眼下莫不是要便宜封玉书了。

    皇后心思沉稳,叫人看不出端倪,宁远侯无端有些忐忑,听得皇后道“此事,本宫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回去吧。”

    宁远侯垂首告退,等宁远侯走后,女官有些不解“娘娘,这是答应了宁远侯?可是晏将军那边..”

    这女官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只听得皇后轻笑出声“不过是顺水推舟罢,凡事都要为大局着想。”

    皇上下了朝,近身伺候的李公公便来到凤仪宫宣了越帝的口谕,说是越帝晚膳要在凤仪宫享用。

    皇后到小厨房亲自做了皇上爱吃的糕点,精致的菜席摆了满满一桌,便听得越帝的龙驾到了凤仪宫,皇后前去迎接,行了个礼仪便被越帝扶起了。

    帝后在殿内用膳,此时便如图宫外的平凡夫妻一般,和谐熙穆。只不过他们一个是越国皇帝,一个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都是越国至高无上的任务,注定不是寻常夫妻。

    皇后素来知道越帝的口味,做的都是越帝爱吃的菜,越帝当下胃口大开,以食了不少,皇后借机开口道“今日,宁远侯前来求见臣妾,与臣妾说了一事,臣妾想说与皇上听听问问皇上的意见。”

    越帝道“哦?宁远侯有何事啊?”

    听得皇后道“不过是求臣妾为宁愿世子赐婚罢了,那千金皇上也见过,是骠骑将军的嫡女晏瑶。”

    越帝拈菜的手一顿,朝皇后看过来,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许“这事晏爱卿知道么?”

    那一眼太过幽深,饶是皇后这般定力,心头也不禁一颤。

    “自然是知道得,还请皇上为臣妾拿个主意才是。”皇后故作不觉,温婉地道。

    呵呵,越帝一笑“既然晏爱卿知情,那么此事由着皇后做主吧。”说罢停下了碗筷,李公公立马奉上丝巾,皇上擦拭了几下悠然起身“朕要回养心殿批折子,皇后慢用吧。”

    凤仪宫里跪倒了一片,目送着皇帝的銮驾出门,留下皇后独自面对着满桌的山珍海味。

    女官猜不透龙心,在一旁不安道“皇上莫不是迁怒了娘娘?”

    与越帝夫妻多年,皇后哪里不知道越帝在想什么,当即眉宇间有些疲态“把这桌菜都撤下去吧。”

    女官恭敬道“是,娘娘。”

    清心院

    晏欢一整晚都在做噩梦,心下很是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封玉书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不知道这一次又会使出什么手段。

    这样心思忧虑,一来二往的竟然着了风寒,在夜里咳得肺都要出来。

    趁着夜色遮掩,朗玉飞身上了晏府的屋檐,靠着卓绝的轻功飞檐走壁,晏府堂堂一个将门高手如云竟然都没有发现朗玉的行踪。

    朗玉轻车熟路地来到清心院,揭开了晏欢房上的瓦梁。那动作如此娴熟,可见他做过不止一次两次。

    这个时辰,晏欢本该睡下,却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晏欢脸色潮红,虚弱地躺在床上,看起来很是难受。

    “小姐咳得这般厉害,奴婢去请大夫吧。”杏依顺着晏欢的后背,一脸忧心。

    晏欢又重重的咳了一声,喉咙发痛得紧,叫她不由得皱眉“大晚上的就不要出去了,劳师动众是不好。明日再去吧。”

    杏依叹了一口气,为晏欢倒了一杯水。

    房间的蜡烛熄灭,黑暗里传来压抑的低咳声。朗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很耐心,在房梁蹲了很久,久到晏欢的呼吸声归于平缓,才从房顶飞身而下。

    轻巧地打开了晏欢的房门,在黑暗中准确地定位晏欢的方向,摸了摸她的额头,那般发烫,显然是发起了高烧。

    朗玉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东西悉数喂给了晏欢,又在她额上印上亲亲一吻,才抽身而出。

    第二日,杏依伺候晏欢起床时,见她脸色好了许多,也不再咳嗽了,很是欢喜“小姐睡了一夜,咳嗽倒是好了,真是神奇。”

    晏欢心下总感觉哪里古怪,不过喉咙的疼痛缓了很多,也不想再咳嗽了。许是昨夜睡得好吧,晏欢想。

    不久,宫里宣来皇后娘娘的懿旨,由皇后亲信女官前来宣旨。晏光耀率领晏府众人跪在大厅接旨,女官朗声宣扬,直把懿旨传遍大小角落。

    “皇后懿旨,宁远世子与晏府千金乃天作之合,今下旨赐婚。着令两人另选吉日完婚。”

    晏瑶的身子一抖,压制不住地狂喜,终于是如愿以偿了。

    晏光耀腰板挺直,眉目深沉,朝后看了晏瑶一眼。在父亲凌冽的眼神下,晏瑶那点小心思压根无所遁形,当即惶恐地低下头去。

    待女官提醒再三啊,晏光耀才接过沉重的凤旨,叩谢皇后娘娘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