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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公主做梦,本宫才不会去求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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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公主做梦,本宫才不会去求驸马

    奏疏里,她并未多提私军之事,只是简单讲了下自个这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出征便凯旋的风光。

    皇帝息潮生收到奏疏的第二天早朝,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身边的太监将雒妃的奏疏一字一句的念上好几遍。

    然后在朝臣一片不知真心假意的恭维声中,他以雒妃长公主聪慧无比的名头,往公主府里赏了好些稀罕又值钱的玩意,那架势大有将国库一并搬到公主府的架势。

    还下旨,要好生犒赏此次前去兰安接应太后的朱雀大军,着其劳苦功高,准休养生息半月可不归营。

    这圣旨一下,同样收到上官宵密报的上官寂顿好一阵的发懵!

    皇帝息潮生的动作很大,他几乎巴不得整个大殷都晓得雒妃的此次的功劳。

    故而他接下里的日子里,那双桃花眼见谁都是笑容满面。

    且他还开始在准备太后的千秋之事,以孝心为由头,责令文武大臣并九州藩王上酹金助祭,非的要给太后办个盛大的千秋。

    朝臣自是不愿,可皇帝以孝心为由,那便是谁都没法拒绝的。

    有那等朝臣兢兢颤颤的想方设法酹金,也有早看出皇帝心思的,敷衍了事,并未多放心上。

    而九州藩王,不管心底是何想法,至少面上是过的去的,不会让谁难堪。

    除此之外,息潮生一声令下,为太后歌舞助兴的事就交到了如今已是芳仪的凤锦绣手中,这叫旁的妃嫔好生眼热,毕竟谁都晓得,目下中宫无主。

    且息潮生还在太后回京之前,又见了顾家顾沿之一次,他本是想说几句亲近的话,可顾沿之一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模样,叫皇帝瞬间就没了心思。

    顾沿之走后,息潮生心中不安定,他还将禁军顾统领召来,好生叮嘱了番,务必太后回京千秋之日,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这番完事,息潮生就数着日子等太后与雒妃回京。

    十来日的功夫一晃而逝,雒妃一行人距京城不过一天一夜的功夫。

    而且再有一日,朱雀大军就要先行转道回军营,剩下的谋划,便要看到底谁棋高一招。

    七月二十七,朱雀军已回营,且也接到了皇帝休养生息,可半月不归营的圣旨,不说营中将士还来不及欢心雀跃,早等着的上官寂忽的出现在营中,并传令下去,这半月,任何人不得出军营半步!

    当即就有机灵的将士嗅到一股子不同寻常的意味。

    可上官家这样发了话,前还有皇帝的圣旨在,即便军中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可到底没人真敢忤逆上官家。

    而雒妃没回公主府,她直接与太后一并进宫。

    进宫的一路,已经是张灯结彩,红纱灯笼高高悬挂,并有五色彩绸迎风飞舞,好不喜庆。

    皇帝息潮生早早就在宫门口候着,他见太后的鸾驾徐徐而来,当即撩袍迎了上去,面色激动的道,“潮生见过母后,母后一路可辛苦?”

    他竟是自称名讳,半点都不摆皇帝的架子。

    太后从鸾驾上下来,她轻衣从简,眉目略显疲惫,可还是嗔怪道,“圣人岂可没了规矩,再者,有蜜蜜在,且一路宫娥伺候,哀家并不辛苦。”

    皇帝息潮生见着雒妃与息芙随后下来,他目光上下看了雒妃一遍,见她精神尚好,便桃花眼弯了弯,眸色发暖地笑了,“是朕无状了,不过是挂念母后了。”

    说着,他上前搀着太后一只手,雒妃赶紧上前,扶着太后另一边,转着眼珠子问道皇帝,“哥哥怎的就不问问蜜蜜可还好?”

    息潮生见她那娇俏的小模样,心底便开怀起来,“蜜蜜定然是好的不得了的,凯旋而归,哪里会不好呢?”

    对息潮生的取笑,雒妃摇着太后的手道,“母后瞧瞧,哥哥惯是这样欺负蜜蜜。”

    太后左右看看,见自己一双儿女美满,遂无比的满足,这种血脉的亲情,却是江山权势根本比不了的。

    如若不是先帝去的早,大殷又岌岌可危,她那里想做这个摄政太后?

    落在后面的息芙面有羡慕,她其实也想上前说几句,可太后左右已没了位置,她也晓得自己并不受皇帝的待见,故而捏了捏手心,掩去心里的小失落,齐刘海下的小脸又是笑眯眯的。

    同样落在后面的还有驸马秦寿,他也一眼不落的将太后三人的互动瞧在眼里,他倒不是羡慕,反而是多多注意了雒妃的神态,发现目下她的神色,竟是最为轻松自然的,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倨傲冷笑,就和个普通的娘子一般无二。

    一行人走回太后的烟波宫,宫里一众宫娥早准备妥当,只等太后回来罢了。

    太后换了身衣裳,又稍作休息,这才出现在偏殿,她挥退左右,殿中就只余皇帝、雒妃并秦寿以及息芙几人。

    她适才面色一厉道,“圣人,目下京中之势如何?”

    皇帝见太后并未避讳秦寿与息芙,他便如实道,“上官家与恭王快做不住了,就在母后回宫前,朕收到密报,初初回营的朱雀军已经让上官寂禁在了营中,他这是在抗旨!”

    说道最后一字,皇帝显然是十分愤怒了。

    太后并不意外,“顺王呢?”

    皇帝皱眉,“并无旁的动作,每日只知吃吃喝喝,朕瞧不出他想干什么。”

    听闻这话的秦寿眉头一皱,那线丹朱色倏地明显起来,雒妃瞥见他的神色,微微发怔,继而她问,“驸马以为顺王会如何?”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实在不该问他。

    秦寿眉头已舒展开,他依然面无表情,“谨慎些的好。”

    旁的却是再不肯多说,雒妃跟着皱眉,她分明从这话里听出来敷衍之意。

    太后轻咳一声,转过话头,“驸马说的也对,谨慎些的好,不过宁王那边,勿须担心,哀家自有法子应付。”

    皇帝点头,提及宁王,他又多看了息芙一眼,只见她低着头抠着自个的手指头玩,一副胆小瑟缩的模样。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就听太后又道,“明日便是哀家千秋之日,如果可以哀家并不想圣人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