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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公主耍赖的驸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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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 公主耍赖的驸马(1)

    这天晚上,雒妃梳洗后,穿着樱粉色绣缤纷落英的小衣,下是一根细带松垮系在腰间的束脚灯笼裤,首阳正与她熏乌发,她掰着手指头在算太后还有几日才能到京城。

    首阳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说着息芙近日的变化与努力,她心不在焉,末了头发差不多干后,她挥退首阳,躺到床榻上,忽的想起自个还有副红珊瑚的头面,那头面她嫌红的不太好看,故而一次都没用过,不过却是适合息芙的。

    她复又爬起来,就着壁角八角宫灯的微末光亮弯腰在妆奁抽屉里找了起来。

    红珊瑚的头面没找到,她蓦地听到身后脚步声,还以为是首阳就问,“姑姑,可还记得本宫那副红珊瑚的头面放哪层了?”

    身后并没有声音传来,只有一修长的手从她长发缝隙间穿过,然后在妆奁左边抽屉最下层拣出了那副红珊瑚的头面,递到她面前。

    雒妃眨了眨眼,目光落在那拿红珊瑚头面的手上,她倏地转身,果然就见秦寿正站在她半步之遥的地方。

    一身玄色深衣,长发墨玉冠一丝不苟地束着,多半是才过来,整个人身上还有水雾之气。

    桃花眼一眯,没好气地夹了他一眼,雒妃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红珊瑚头面,放到铜镜前,这才自顾自往床榻走去,并问道,“深更半夜,你来做什么?”

    那模样,哪里还有前几日与秦寿闹得不可开交的任性娇纵。

    秦寿见她并不避讳他,还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努力撑着眼坐在床沿瞅着他,他心里恶劣念头一起,当即走过去,十分自然地躺她床榻上,双手枕脑后的道,“自来是想念公主了,来瞧瞧。”

    雒妃对这样的话,已经再不像从前那样会觉得羞恼,她拖过所有的锦被,等着他道,“滚回去,公主府不欢迎你。”

    秦寿并不以为意,他在晕黄的微光下,斜长的眼梢半阖,瞧着她面目白嫩,且还有柔软的茸,特别让人想要捏一捏,枕着的手指尖动了动,他才道,“莫非公主就不想晓得,恭王这些时日都准备了什么?他又与本王达成了哪些条件?”

    雒妃皱眉,她哪里会不想知道,分明是很想知道。

    不过,她还记着面前这人的城府手段,“哼,你若那般好心说与本宫听?”

    “自然不会。”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还是让雒妃磨牙。

    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上下看了他一遍,好似在思忖着哪里好下手,秦寿记起那次从金辂车上被踹下来的事,他倏地一下坐起身。

    雒妃不防,那一下距离太近,秦寿鼻尖差点撞上她的。

    她心一下停滞,秦寿那张脸太容易让人晃神,连她都有瞬间的恍惚。

    “不过,若是说了能讨公主欢心,九州自然还是会说的。”他微微勾起点嘴角,在晦暗不明的微光中,脸上深浅不一的暗影斑驳,竟让他蛊惑如九幽鬼魅。

    雒妃不动声色稍稍往后退,她想也不想,绷起脸皮道,“你若说了,本宫自然会欢心一二。”

    听闻这话,反倒是秦寿眸色微深,他怎不晓得,雒妃何时也有这样厚脸皮的时候,且还张口就来。

    许是猜到秦寿在想什么,雒妃上身往前一倾,她居然还伸手覆在秦寿手背上,脸上笑靥如糖的道,“本宫好歹也跟着了驸马好些年,再是如何,也从驸马身上学到良多。”

    手背上柔若无骨的触感,还带温温的暖意,秦寿垂眸盯着那小手,好一会,他手腕翻转,就将那手抓住,还捏了捏她掌心粉粉的软肉,那动作,根本就和个逗猫儿肉垫没区别。

    “既然如此,公主还是入帐来,九州有一晚上的功夫与公主好生说道说道。”他烟色凤眼中,有明晃晃的潋滟波光,映衬着眉心的丹朱色,俊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雒妃抽了抽手,根本没抽动,她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了。

    然,不等她想到应付的法子,秦寿已经一个用力,将人拽上了床榻,还夺了她的锦被去,将她像蚕蛹一样团团裹了圈,只让她露出个头来。

    秦寿颇为满意地低头瞧了瞧,觉得她踹不了人了,这才单手撑头侧身,捻了她一缕细发卷着,轻声道,“恭王已经与上官家沆瀣一气,准备在太后千秋之际就要动手。”

    雒妃本是恼羞成怒,正想挣脱了就喊人将秦寿轰出府去,哪知猛然听闻这话,她神色一凛,抬头急急的道,“母后现今可还安全?”

    她这一抬头,一句话才完,就嘭的撞在秦寿下颌,两人顿感一阵火急火燎的疼,只不过一个是头疼,一个是下巴痛!

    雒妃几乎蜷缩成一团,她想伸手揉揉,可一身连同手脚都被锦被裹着,她根本抬不出手来。

    秦寿纵使再皮粗肉厚,可被这样一撞,顿也是痛的心慌。

    他摸着下颌那点骨头,揉了揉,很快就缓解了,一侧头,就见雒妃弓着身,正疼的嘶嘶地抽冷气。

    他探出手去,指腹轻柔地又为她揉了揉被撞的地方,甚至还剥开头发丝瞧了瞧,没见出血,这才低声道,“没出血,不碍事。”

    雒妃一下就火了,她猛地抬眼,红通通的桃花眼,湿润润的像是春雨过后,连小巧的鼻头,都是粉色的。

    她瞪着他,毫无气势,却凶巴巴地吼道,“疼的又不是你,能碍什么事!”

    秦寿动作一顿,他低头望着她,见她兴许是真疼的厉害,整个人委委屈屈的,小脸皱着,眼尾发红,像极被蹂躏狠了的模样。

    烟色凤眼微微深邃,仿佛星辰闪烁其中,他指间捻着她柔软的乌发,难得服软的道,“是我的不是。”

    说着,他长伸手,三两下就将雒妃身上的锦被扯开,“好了,可好些了?”

    雒妃啪的打开他的手,自己坐起来,感觉头晕脑胀的十分难受,她撑着头,很是不优雅地抓了抓头发,冷着脸道,“下去!”

    秦寿单手撑起身,他大掌一拂,分开拂柳地敛开她垂落的发,注视着她的眸子道,好似想说些什么,可见他望了她半晌,也没见说半个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