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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公主驸马的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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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公主驸马的调调

    是以,她才如此不待见他。

    偏生秦寿还道,“公主不用?”

    解凉毓在旁虎视眈眈。

    雒妃麻利夹起鱼肉塞进嘴里,三两下嚼了咽下肚,在解凉毓失望的眼神中,心生诡异的满足感。

    她就说嘛,竟敢抢她的东西,不想活了!

    而瞧着这一幕的秦寿也满意了,很好,他刚用的是自个的竹箸夹的鱼肉,雒妃也是吃下去了的,没再嫌弃。

    就在这当,长随延安匆匆而来,“回禀王爷,不出王爷所料,容州城里鱼儿上钩了!”

    雒妃以为,秦寿到泠泉庄,要么容州城的事告一段落,要么就是过来避暑一番,再不然,心里也是打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可却不曾想,他原是在容州城里下了饵儿!

    雒妃与解凉毓暗自对视一眼,雒妃当即轻咳一声道,“本来早该跟驸马说的,不想本宫一忙活竟给忘了。”

    秦寿转头看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雒妃斟酌了下言辞,“前些时日秦二公子来庄子里找上本宫,驸马多半不知,秦二公子竟管本宫借公主令一用。”

    她说着,摩挲起自个修剪的整齐粉透的指甲尖,“本宫自然是不同意的,本宫还发现驸马的这庶弟可真是个有趣的。”

    她望着他,慢吞吞的道,“嗓音竟然与那出卖本宫的免先生一模一样。”

    听闻这话,秦寿眉心倏地皱起,一线丹朱色殷红夺目,“公主,可确定?”

    雒妃点头,“本宫不会听错的。”

    一边的延安也道,“王爷,城里传回的消息,昨晚一富裕人家遇袭,恰巧被二公子撞见,二公子大义之下救了人不说,还将匪徒一举抓获。”

    秦寿冷笑了声,“所以他现在是受人感激了?”

    延安点点头,不敢多看,只一径低着头道,“是,如今整个容州城,但凡是家底殷实,可能会被袭击的人家都很是感激二公子。”

    秦寿薄唇抿起,烟色凤眼一瞬锐利如刀,不过他对着雒妃,却口吻稍柔,“公主可要与本王一同回城?”

    雒妃施施然起身,嘴角带出飘渺淡笑,“甚好!”

    解凉毓也跟着起身,亦步亦趋紧随雒妃后头。

    秦寿落后一步,脚步一错,就挡了解凉毓,待雒妃走出了门,他才低头,冷肃轻声道,“解家的?跟在妇人后头,你也真是出息了。”

    解凉毓稚气的小脸一板,不屑地仰头看他,“出息能管饱肚子么?”

    秦寿表情淡淡,瞧不出喜怒。

    解凉毓继续道,“公主能管饱小子的肚子。”

    话落,他绕开秦寿,小跑着赶上了雒妃,秦寿眸色渐深地瞧着解凉毓的背影,意味不明。

    一行三人连夜赶回容州,待进了城门已是戌时,雒妃自然是回了王府安佛院,秦寿顺势将解凉毓丢了出去,自个也回了王府。

    隔日,就听闻那被秦勉救了的人家抬着几大箱子的礼上门来拜谢,并不遗余力的对街坊四邻大肆夸奖秦勉,惹的容州城里秦勉的风头一时无二。

    秦勉这几日自然也是如沐春风,就是走路都多了几分的风姿飘逸,他时常邀约书生文人上酒楼吟诗作对一番。

    果然,关于秦勉不仅有副侠肝义胆,还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传言渲染了出来,这被兄长容王压了十几年的才子,终于有朝一日大放异彩,让人倾慕。

    出奇的秦寿并未有多余动作,他仿佛对外面的说词一无所知,每日都在沧澜苑读书习字。

    雒妃乐的看这两兄弟阋墙,她也诸事不插手,就见秦勉如何作死自个。

    没几日,在容州城里作乱的痞子匪徒,竟又流蹿了出来,没人晓得这伙穷凶极恶之徒有多少人,只是都知道只要遇上了,那便是九死一生的事。

    临到暮色十分,沧澜苑那边差人过来,问询雒妃要不要同秦寿一道去被虐杀的大户人家看看。

    雒妃欣然同往,她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带了鸣蜩与季夏,坐上秦寿的黑漆平头马车,晃悠悠地出府了。

    不大一会,马车停了,秦寿当先下马车,雒妃随后扶着季夏的手踩上马蹬,才一落脚,差点就踩进一滩暗红色的血迹里。

    她一惊,嫌弃地往边上站,耳边听着秦寿在说,“这门口诸多血迹,蜜蜜小心些。”

    雒妃低头注意着脚下,没空搭理秦寿竟又喊了她小名。

    遭致横祸的这户人家,朱红雕漆黄铜大门,门口两尊石狮子,进门便是一山水影屏,如今连这影屏上也是溅起已经干涸的鲜血。

    雒妃跟在秦寿后头,避开处处血迹往里走。

    绕过影屏,冷不防一具面目模糊的尸体撞进眼帘,让雒妃吓了一跳。

    那具尸体,明显是被棍棒给活活打死的,脑袋稀巴烂,红白之物一地都是,死状凄惨,十分作呕。

    雒妃定了定神,移开目光目不斜视继续往里走。

    秦寿见她面不改色,遂暗自点头。

    两人不过才从游廊出来,迎面就遇上了秦勉。

    秦勉一愣,显然没料到会在此处遇见雒妃,他赶紧上前,广袖一摆,冲两人行了一礼,“弟弟见过大哥,大嫂。”

    秦寿并不理他,直接视而不见,继续往里走。

    雒妃讥诮发笑,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勉一眼,同样与他擦肩而过。

    这一幕,自然让有心人看在眼里,容王与公主的倨傲鄙夷,让无法选择出身的少年饱受委屈。

    几步跟上了秦寿,雒妃低声问道,“秦勉怎的又在此?”

    秦寿面无表情,甚至在雒妃没注意脚下之际,还探手过去拉了一下她才道,“贼喊捉贼,他不在此,怎能洗清嫌弃,还要获得好名声。”

    雒妃微微笑了,那双湿濡的桃花眼,黑白分明地一眨一眨,长卷睫毛扑闪的让人心尖子发痒。

    “旁人要做筏子,都没这般大手笔啊。”雒妃瞧着后宅一步一尸,心头泛起愤怒来,她没亲眼所见还好,这会瞧着这样惨烈,便对秦勉生出杀意来。

    “驸马莫不是顾念那点手足之情,下不去手的话,本宫不介意亲自动手!”她面庞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