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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公主滚粗,这是本宫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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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公主滚粗,这是本宫的床

    秦寿拉了下缰绳,他定定地望着雒妃,确定她铁了心也是要去廊城的,便道,“随公主怎么说,这一路,公主若是吃了苦头,休想本王会给你善后!”

    雒妃回以冷笑,她可不是一个人下去的,易三赫然在她侍卫中间,“不劳驸马操心,易三是向本宫告的御状,本宫岂有不受之理。”

    秦寿高深莫测地深深瞥了雒妃,然后他一拍座下马儿,那马一声嘶鸣迅疾如电的蹿了出去。

    雒妃挥手,身边只鸣蜩与季夏并三十侍卫,余易三,这一行人,她秦寿之后,也匆匆上路。

    廊城在容州以北,上临突厥,盖因是以一廊形似城墙卫护容州的模样,故而名曰为廊,距容州并不算太远,左右来回不过两三天的功夫。

    是故,两天后,在距廊城三十里地,雒妃被秦寿拦了下来。

    秦寿目有嫌弃地看了她的金辂车,开口道,“从此处起,公主当弃车而行。”

    说着,他又环视了侍卫及宫娥,加了一句道,“侍卫和宫娥也是不能带。”

    雒妃也不是傻的,她自然明白秦寿这话不假,她若坐着金辂车继续进城,指不定还在城门口就让廊城那一帮的贪官污吏给认了出来,其他的还要如何查探下去。

    雒妃也不矫情,既然不打草惊蛇,她索性就伪装的彻底些。

    换下一身碍事的华服衣裙,发髻也散了重新绾了简单的堕马髻,斜插一根赤金红宝石的蝴蝶簪,如此没纰漏后,她这才下了马车,只打算领着稳重些的鸣蜩走进城去,其他人皆在原地驻扎。

    秦寿也是稍作了打扮,他身上那青衫就是泛白半旧,连束发的玉冠也换成了一条玄巾,手上摇着把山水折扇,倒显出几分的书生斯文气来。

    他上下大量了雒妃,后目光在鸣蜩身上一顿,皱眉后又松开。

    他道,“从眼下起,只蜜蜜与我进城,新婚小夫妻,进城认亲。”

    雒妃一听就跺脚,“谁和你是小夫妻,又是认的哪门子的亲!”

    秦寿冷笑,他鄙夷地睨着她,“莫不是要本王将白纸黑字的婚书扔你了脸上?”

    他和她不是夫妻又是什么,说是兄妹,她那等相貌的,以及眉目怎么都掩饰不住的贵气,有人信才是怪事。

    “息宓,”他忽的肃起脸,十分义正言辞,“你要搀和廊城之事,本王也赶不走你,但且有一点,若西突还在廊城,本王希望你好自为知,莫要与本王拖后腿,若不然,别怪本王见死不救。”

    雒妃张口就想驳回去,但其实她明白秦寿说的很对,她不是没有自知自明,可易三那日的模样一直印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她觉得即便力不从心,她也一定要做点什么,若不然,她枉为大殷长公主的身份。

    是以,她咬了咬唇,也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挥手屏退身边人,她才道,“你当本宫是个蠢的不成?”

    话一出口,她见着秦寿眯了眯凤眼,就颇有懊恼,兴许口吻太冲了。

    “本宫与你联手,”这话终于脱口而出,不想秦寿太过得意,她又硬邦邦的道,“本宫是看在江山社稷的份上,定要让廊城那帮贪官污吏去死上一死!”

    “好。”

    她已经做好了被秦寿嘲讽的准备,不想秦寿似乎根本没考虑就答应了。

    她一愣,睁大了眸子惊讶地看着他,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见她那副竟诧异到无措的小模样,秦寿蓦地嘴角微扬,“既然夫人无异议,便早些上路,晚了怕是赶不上用晚膳。”

    对这样十分适应身份转变的秦寿,雒妃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寿走了几步,见她还站着不动,遂一挑长眉,那俊美无双的面皮在金色斜阳的映射下,氤氲暖色爬上他眉目,竟有一种让人面红耳赤的的清贵多情来。

    雒妃觉得秦寿脑子一定又坏掉了。

    她走不了几步路,秦寿出去转悠了圈,就不知道从何处糊弄来一吱嘎吱嘎的牛车,那赶车的老叟一见雒妃,为她的相貌愣了愣,尔后抚着白须对秦寿笑道,“年轻人,好福气。”

    秦寿儒雅端方地笑了笑,他扶着雒妃上了牛车,在老叟的注视下,脸不红心不跳将最柔软的草垫给了雒妃。

    尽管如此,雒妃也颇受不住,那没坐多久,就开始觉得翘挺的屁股疼,垫子在软,也比不上她金辂车里的褥子。

    更为让她难受的是,那牛车摇摇晃晃一路,她上一顿用的一点东西悉数被吐了出来。

    她吐的昏天黑地,面色发白,湿濡的桃花眼微微泛红,再水润润地瞧着你,像只被蹂躏地狠了的可怜猫崽子,哪里还有甚火气。

    这身子被养的来娇贵无比,受不得半点不精细,她也是没办法的事,故而即便难受的整个人都软趴趴的没力气,她也半句怨言都没有。

    不知是不是因着有那老叟在,秦寿脸上虽不甚有表情,可动作举止间却是温情的。

    见雒妃那恹恹的模样,他一把将人拢进怀里,让她坐在自个大腿上,摸着她发髻将她按进他胸口道,“乖,蜜蜜先休憩,再有一会就进城了。”

    末了还冲那老叟道,“内子从小娇生惯养,不曾受到人间疾苦,老叔且将车尽量赶的平稳些。”

    不用秦寿说,那老叟也晓得,他瞧着两人亲亲密密的作态,忍不住调笑道,“是了,是了,这样娇娇的小娘子,宠着都来不及,谁舍得让她吃苦头呢。”

    说完,那老叟高兴地哼着不成曲的调子,手里鞭子一扬,依言缓了速度。

    雒妃在秦寿怀里浑身僵硬,她还懵着,一种抱着她的人绝不可能是驸马的错觉油然而生,她的驸马哪里会这样体贴?

    她也就没注意到,这回秦寿碰着她,她臂上竟没有起鸡皮疙瘩,也没有觉得不适,毕竟这牛车已经颠簸的她眼前发黑,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其他。

    终于廊城在即,她甫一下地,双腿一软,差点就没倒下去,秦寿眼疾手快地搂住她,一边掏了银子给那老叟,一边低头见着雒妃颤巍巍的睫毛,眉心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