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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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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一个多月不眠不休,对于她这样神魂缺损的人来说,竟然一睡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烬雪仍旧觉得浑身乏力,眼前虽昏黑一片,但仍旧隐约有光,那不是洞口透进来的光,而是烛火。

    身后虽然一片悄静无声,她能感觉得到,她身后有人。

    可是,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古怪药味……

    这时,她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那声音并不是青沂,可仍旧有几分说不出的似曾相识,慢条斯理的,语气并不狰狞,却透着浓浓诡异的味道,“醒了么?你睡着的时候神魂得不到休养,还是别再睡的好。”

    江烬雪缓缓转过身,只见偌大的山洞中看不见洞口的位置,黑漆漆得仿佛封死一般,距离她不远处有个桌台,上面的烛火如豆般岌岌可危,而就在桌台后,有个穿着宽大黑袍的人,连着罩帽低着头,完全看不清楚脸。

    他低头摆弄着桌案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只露出一双手,惨白又骨节嶙峋得有些吓人。

    江烬雪没有贸然开口,只静静重新打量着山洞,这山洞不像是新开辟的,土壁不算平整却模糊了棱角,上面还搭着搁板架子,一层层的摆满了大大小小封好的坛子。

    而她现如今躺的床榻,也仅仅是一块凸起的土台,上面什么寝具都没有,却比平常的床榻高了不少,她躺在上面与其说是睡觉,更像是……待宰。

    青沂呢?难道说,她这是又被什么人无缘无故掳了来,还是说……沉玉从一开始让青沂送她走,就没打算让她安然自由?

    忽然,黑袍男人似是抬头看了她一眼,那被宽大罩帽挡了大半的脸只露出削尖的下颚,“你比我估算该醒来的时间,多睡了一个时辰,魂医的神魂,难道不能自医?”

    江烬雪静静的没说话,这黑袍男人知道她是魂医?知道她的神魂独特之处?他看似像个药修,但他所摆弄的药材中,有近半她辨识不出的,还有近半也不是什么医人的良药,或者……他是个毒修?

    “这个应该不错。”黑袍男人自言自语着,将两瓶不知什么东西倾倒在一起,又摇晃了一会儿闻了闻,忽而又摇头,“太苦了。”

    咕咚,他似是丢了个糖块进去,又抓了把什么粉末,咕噜咕噜的不停摇晃。

    有点儿像个疯子,但又绝对是个不简单的疯子。

    江烬雪悄悄抚上了手腕,却赫然一惊,她手上的银玉镯子不见了!

    “这样就对了,甜的,闻起来还很香……”黑袍男人说着,突然转过桌案向她走来,手中不停摇晃着瓷瓶,直至走到她面前才一伸手,“喝。”

    “这是什么?”江烬雪没伸手。

    “药。”

    “什么药效?”

    “我也不知道。”

    江烬雪:“……”这是要拿她试药么?

    突然,黑袍男人猛的掐了她的下颚,瓷瓶径直送到了嘴边。

    江烬雪奋力一偏头,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口咬上了黑袍男人的手指,只听咔的一声,那指骨似乎分外的脆,就这么……被她咬断了。

    可黑袍男人不惊也不恼,似也一点儿都不痛,只问了她一句,“你确定要喝我的血?有毒的。”

    江烬雪一松口,吐了口中的残血,向后退了退问道:“你是什么人?”

    “说了你也不认识。”黑袍男人仍旧漫不经心,似乎并不在意手上的伤,任由血顺着指尖不停往外淌,“不要反抗,我一时半会儿的,还不想弄死你。”

    黑袍男人身上没有妖气,那么他应该是个人修,而他似乎骨头很脆,她如今还不如个凡人般的力道,就能把他的指骨咬断,但是……江烬雪相信,若真打起来,她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最起码,这黑袍男人的修为境界她看不到,那就意味着,他的修为,绝不是与她一样的元婴期。

    “你带我来,想干什么?”

    “说了你也不明白。”黑袍男人还是之前那般口吻,却执意将瓷瓶递向她,并不呵斥,但语气就像对待一只小狗般,“快喝。”

    “我要是不喝呢?”

    “你又没尝过,怎就说不喝?”

    “废话!你都说了药效不明,我为什么还要先尝过?!”

    黑袍男人又继续道:“你若尝了说苦,我再加点儿糖,若太甜了我再兑点水,或许你喜欢咸的?还是辣的?”

    江烬雪:“……”这不是口味如何的问题好么?!

    很显然,这是个疯子,这种形容并非说是神智残缺,而是痴迷了药术或毒术的疯子,言行举止总显得与寻常人不大相同,做出事来,也没有常理可循。

    江烬雪又往后缩了缩,但后背已经靠上了土壁,黑袍男人身形高挑,手臂也长,不管她怎么退,恐怕要抓她,也就是一伸手的事。

    黑袍男人的头略低,宽大的罩帽笼着脸,背对烛火完全陷入阴影中,连喜怒之色也无法分辨。

    他只一手递着瓷瓶,任由另一只手血流不止,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才又慢条斯理道:“喝吧,药效如何,只有喝了才能知道。”

    可话音刚落,江烬雪突然猛的一窜,几乎用了全身力气,一头撞向黑袍男人的胸口。

    黑袍男人猝不及防,踉跄了两步还是倒在了地上,却仍旧高举着瓷瓶,生怕摔了。

    而江烬雪一击得手,顺势滚下了土台,跨在黑袍男人身上用力一拳捶向他的肋骨,果不其然,只听咔嚓一声,那肋骨恐怕一次就断了两根。

    可就当她一鼓作气,举拳向着黑袍男人的脸捶下的时候,却硬生生的愣住了。

    黑袍男人仰面倒地,罩帽被掀开,那张瘦骨嶙峋脸颊凹陷的脸惨白的吓人,却掩不住那双桃花眼给她带来的震撼,那眉眼哪怕瘦脱了型,她依然不会忘记……

    突然,江烬雪只觉身体一麻,神智一片混乱,眼前渐渐黑沉……可饶是如此,直到昏迷的前一刻,她趴在了黑袍男人身上,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

    不可能!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