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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季飞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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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七十七章:季飞的目的

    其实不说苏慕隐,安千荷心里对萧战,甚至季飞也有着怀疑。

    安千荷在吃下半碗饭后突然问萧战道:“萧哥,你常年住在这里吗?”

    萧战点了点头,从热水里取出一壶酒,自顾自喝了一口才回道:“我这里砍木为生。偶尔打猎,弄一些虎皮去卖。”

    安千荷不动神色得看了一眼他的双手,随即又扯开话题指着碗里的红烧肉道:“这是什么肉,吃起来这么香。”

    萧战淡淡回道:“这就是虎肉,三年的幼虎,所以肉质不是很干。”

    安千荷将口里的那块肉直接吐了出来,胸口泛起一阵恶心,她还以为是野猪肉……

    苏慕隐在饭桌上始终没有开口,但是却喝了一壶温酒。

    饭后,安千荷扶着半醉的苏慕隐进了房门,先打了热水为他洗了脸,又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喝,结果喝了一壶就醉了,真是丢人。”安千荷略带埋怨得道。

    苏慕隐放下手中的水杯,一把将她扯到了怀里,带着酒味的气息扑洒在她的颈边,温热的唇似有似无得划过她的脸颊,低声回道:“我一看到季飞就想起当日你喝了许多酒。”

    “所以你就想尝尝酒的味道?体验一下当日我醉酒的感觉?”安千荷侧头问他。

    苏慕隐微微摇头,深深的看着安千荷,因为喝了酒,他的清眸有些泛红,有些水雾,“我此刻哪里能体会当时你醉酒的感受,我喝酒只是因为心疼当时你的罢了。”

    “可你的心口的伤刚好,不能喝酒。”安千荷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和埋怨。

    苏慕隐指了指心口,笑了一声,随即又叹了口气,自嘲道:“这里的伤永远不会好了,我也不指望它会好了,因为你无时不刻得在伤它,可我还心甘情愿被你伤。”

    安千荷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同时心尖有些发颤,他爱她已成了一种习惯,她被他爱也成了一种习惯,久而久之她甚至觉得被他宠坏了,将他的爱当成了理所当然,甚至将他的爱当成了累赘。在婚姻的战场上只想着自己的感受,却将他伤得体无完肤,伤痕累累。

    若说前世他欠了她,那这辈子他早已还清了,不仅还清了,还让她欠了他许多。

    苏慕隐感受到脸颊传来的湿润,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道:“怎么哭了?和你开个玩笑,我的伤早已好了,喝点酒只是为了取取暖。”

    安千荷微微皱眉,深深吸了口气才缓了方才的情绪,轻声回道:“我才不是为你哭呢,我只是想到了深深。”

    苏慕隐又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哼了一声道:“杜深深有没有死你心里应该清楚了吧,怎么真为她哭起来了?脑子有犯糊涂了?”

    “哪里犯糊涂了?我只是一开始被季飞骗了,后来反应过来后不是大口大口的吃饭了吗?”安千荷不服得反驳。

    一开始她的确以为杜深深死了,但再细细回想一下就觉得可疑,第一杜深深怎么会无缘无故得写这么一封信给她,难道她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劫?第二,白展堂根本不爱喝酒,记得当初百里明月请他喝桃花酒,他一口拒绝。这一点,作为师妹的杜深深又怎么会不知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杜深深早已将腰牌还给了安千荷,只是后来在海边分别之时,安千荷将这腰牌送给她作为信物。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季飞叛变,为了博取她的信任,他逼迫杜深深写了这份信。

    安千荷从腰侧取出季飞给她的锦袋,将里面的腰牌左右翻看,想再找出一些破绽。

    “没发现就罢了,早些睡,不出意外明日那萧战一定跟着我们一块走。”苏慕隐早已躺倒在床,由于酒量不慎,此刻他已是晕晕沉沉。可没了那具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他怎么也睡不着。

    安千荷还是不罢手,蹙眉自言道:“我觉得应该是季飞逼迫杜深深写的这封信,既然信上没有什么破绽,那深深也一定会在腰牌上留下什么她想说的。比如我们怎么去救她。”

    苏慕隐见她愁眉不展,便从她后腰搂住她,在她耳边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信和腰牌是季飞一手策划。”

    安千荷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难受,曾经她也将季飞当成了朋友,想不到竟然要害他们,她抽了抽鼻子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以我对季飞的认识,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这世间不拍死的人只有一样东西能威胁到他们。”苏慕隐清润嗓子因为喝酒而变得有些暗哑。

    “什么东西?”安千荷问。

    苏慕隐只回了一个字:“情。”就是这个字让他失去了原来的自己,他什么都不曾怕过,可如今唯独怕的就是失去她。这种害怕几乎接近懦弱和胆怯……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杜深深威胁季飞来接近我们?”安千荷终于开了窍,这也是唯一能解释的答案。

    “所以,你别在想了,你想破脑袋瓜也想不出什么东西,就说你不是很机灵了,可你非要说自己机灵。”

    听着苏慕隐的嘲笑,安千荷抽了抽唇角,很想在他欠揍的脸上打上一拳。

    不过,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她不仅没有打他,反而在他脸颊落下一吻,然后乖乖躺到他身侧提了一个主意:“不如这样?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当作上了他的当,看看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就是谁派来的?还有那个萧战,总觉得他没那么简单。他说自己是打猎砍树的,可我仔细观察过他的手,分明就是执剑的手!显然他和季飞是一伙的。”

    苏慕隐似乎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点了点头,微微睁开眼缝看了她一眼,淡淡回道:“嗯,可以,你也只会将计就计了。”

    安千荷终于对他的冷嘲热讽忍无可忍,霍得翻过身子,将他压在身下,怒声斥责道:“苏慕隐!你能不能夸夸我,上回在东岛国怎么对我承诺的?你说你会经常夸我,可你有没有做到?以前顶多说我冲动,如今还说我不机灵!我哪里不机灵了?若不是我,段天华能逃脱吗?要不是我,你早被孔雀翎射死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