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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她又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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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一章:她又赢了

    他忍着剧痛,向着池子下方望去,只见安千荷将一把蝴蝶造型的刀子深深的插在池壁上,她一手握着刀子,另一手竟拿着一根带血的簪子。

    蝴蝶刀没有刀柄,所以她的手也正在流血!

    此刻,安千荷三千发丝散落,只是玉颜黑发都能将她的绝色容颜衬得美轮美奂。

    “你够狠!居然用这招想拉我下池子,可你也够蠢,一个簪子就算伤了我的脚腕,也不可能将我拉下去!既然你那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是么?我的确够蠢!不过,要死也得拉你一起死!”安千荷言毕再次高举簪子,对着他另一只脚腕划去。

    她此刻虽虚弱,但尚有一丝内力再,这么用尽全力一化,龙郎的脚腕竟和他的小腿分离。

    “啊!啊!”龙郎再次惨叫,一手捂着断了脚腕的小腿,可最终因为撑不住身子而到地。

    恨!绝顶的恨意让他眼中似乎有一团烈火在燃烧,随时就会要爆炸。 他已管不了能不能拿到这女人体内的灵丹,他只要她死!

    如今他一只脚腕受伤,另一只脚腕分离了小腿,可即便如此,他居然用一只受伤的脚强撑起身子,再次高举利剑,对着正握着蝴蝶刀的手腕猛砍。

    然而,正当他要砍去,只看见池子里的无数天蜈疯狂的扭动着身躯。

    他再定睛一看,原来这个女人竟然在方才短短的一瞬间点燃了火折子,将火折子扔进了池子里。

    她竟然一手握着刀锋的情况的下点燃了火折子!她的毅力究竟有多强大!

    这些天蜈怕火,如今这如同燎原的火刚一进池子,天蜈就开始做垂死的挣扎,发出“嘶嘶嘶嘶”最诡异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天蜈蚣沿着池子爬上来。

    “你,你,你是个疯子!疯子!”龙郎大惊,他怎么能敌得过这成千上万只天蜈。

    安千荷轻瞥了一下她正在流血的手掌,一字一字,无比清晰地道:“你永远别想得到我体内的灵丹!想要用天蜈害他的天下?那就得死!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得了他!”

    看着这双冰冷如刀的双眼,龙郎怕了,真的怕了!眼看着这些天蜈就要爬出池子,可这女人居然不怕!

    这些天蜈越爬越多,龙郎的双腿受伤根本来不及逃,有几只天蜈居然爬到了他的脚边,它们个个有九个头,形似毒蛇,但比毒蛇更毒!因为它们能啃噬人的血肉。

    龙郎面色惊恐地大声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快滚!快滚!”

    可任凭他如何喊,这些天蜈依旧慢慢地爬向他的脚边,钻进了他的裤腿里,开始啃噬他的血肉。

    “啊啊啊啊!”惨烈的嘶喊声响彻整个冰室,龙郎的身子已被密密麻麻的天蜈覆盖,直至那些天蜈钻进了他的皮肤,钻进了他的嘴里,他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安千荷早已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但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微微睁开眼睛一看,这些天蜈居然都远远得避开她。

    诶?这是怎么回事?她紧握蝴蝶刀的手早已血流不止,原本虚弱的身子快要撑不住了,甚至觉得意识都快要涣散。

    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方才做了这么疯狂的决定!也许是因为她听到龙郎说用天蜈灭了大乾!杀了苏慕隐的缘故吧……

    罢了,她知道若是她真的死了,他一定不会原谅她的,又会怪她不顾及他的感受,冲动得做出这个决定。

    正这般想着,最后的意识也随之消散,那只痛得已麻木的手再也支撑不住的松开,她只觉得身子在不断坠落。

    就在这一刻,那个可怕的噩梦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把赤红的剑刺入她的心脏,她好痛,她抬头看向眼前的白衣男子,眼泪就瞬间流了下来。

    他杀了她!他终究是杀了她!

    他曾说过一辈子会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可他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将她赶出了门,又无情的让她的师姐给她端了一碗药。

    是什么药? 她在梦里看不清是什么药,只是这药的气味异常难闻,让她闻了就想吐,她不想喝,可她师姐说这是他给她喝的。

    梦里,她含着眼泪,一口气将那碗恶心的汤药喝了下去,可随后她的身子就开始痉挛,好痛!

    “ 不要!不要!我不要喝!不要!”安千荷惊叫一声,从这可怕的噩梦中清醒过来,不断得喘着气,早已是满身的冷汗。

    可她还未平复气息,就被温暖的双臂搂在怀里,不断得抚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轻轻柔柔,让她渐渐平复在梦里的死心裂腹。

    “又做噩梦了?”

    熟悉温暖的声音让安千荷缓缓恢复了神智,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声“嗯”了一下,偏头一看,原来是他。

    一看到是他,她心里就安定了下来,脑子里虽然乱哄哄的,但还是安心得靠在他的胸膛,让自己慢慢平复下来。

    “来,把药喝了,喝好了再睡。”苏慕隐将一碗汤药递到他嘴边。

    可一看到是汤药,安千荷倏然一惊,方才才平复的情绪再一次失控,“哗”得打开他的手,惊叫道:“我不喝!我不喝!你拿开!”

    “呯”瓷碗落地,碎成碎片,洒在地上的汤药冒着热气,还有淡淡的苦味。

    苏慕隐一愣,看着地上被打翻的瓷碗好一会儿,继而紧了紧怀里的人,抚了抚她的发丝,不断宽慰道:“好,好,不喝就不喝。”

    “我不要喝药,我不要喝,喝了以后肚子好痛。”

    安千荷伏在他的胸膛竟然哭泣起来,哭声很轻,却刺得苏慕隐的心千疮百孔。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直做噩梦,方才她晕迷的时候就一直喊着不要喝,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不断得抚着她的后背,不断宽慰着:“我们不喝了,再也不喝药了。”

    安千荷不知哭了多久,只觉得哭累了,才抬手擦了擦眼泪,低头看了一眼他通红的手背,心疼得问道:“是不是烫伤了?疼不疼?”

    苏慕隐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疼,要不你吹吹?”

    安千荷抬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可这白皙的手背还是很快起了水泡,心一疼,急声道:“快去上药,不然这手一定会留疤。”

    “留疤就留疤,只要你不嫌弃就好。”苏慕隐低声回她,声音有些暗哑。

    “哼,若是留疤了我肯定会嫌弃你。”安千荷冷哼一声,只顾着他手背的伤,却忘记要问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