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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都是美丽的，像是一只从海水里面忽然出现的海妖，散发着极致的吸引，外面披靡着一层看不透摸不透的雾气……
“东宫司霆，你是不是很厌恶我？”
她的声音听起来清灵极了。
“是！”厌恶她的心里有莫寒赫，厌恶她跟莫寒赫出现在一起。
单单是想起来莫寒赫跟她站在一起，东宫司霆就觉得心脏可怕的疼痛起来，像是在滴血。
“很想我去死？”
“是！”
项伊人是他所有痛苦的源泉，东宫司霆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部都是因为她。
可是显然的，在这一段感情里面，项伊人带给他的是痛苦更多。
“没有别的选择了是么？”
项伊人牵起了嘴角，就那样看着东宫司霆，像是一只小兽濒临死亡的绝望，那种强大的疼痛感……
她第一次感觉距离东宫司霆好遥远，好遥远……
“或者。”
安德鲁拿过了女佣手里的托盘，黑色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黑色的手枪。
安德鲁将手枪拿出来，苍老的声音在解释着，“这把手枪里面有1颗子弹，项小姐您可以对少爷开枪——如果您没有胆量自己跳下去的话。”
项伊人望着那把手枪，心脏在来回的撕扯着痛。
安德鲁强制性的将手枪放在了她的手里，以前莫寒赫教过她射击，她握过枪，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发现一支枪竟然可以如此的沉重。
她的脸色苍白着，仿佛看见了东宫司霆就在她的对面，她扣动了扳机——
“砰——”
极大地枪声响起来，鲜血四溅，她亲手对东宫司霆开枪。
【项伊人，我只有你，你是我唯一拥有过的女人，听见没有？】
【……】
【项伊人，你此生最珍贵的行李是我，只要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
【伊人，余生很长，我偏要一一的尝试，这样你喜欢的事物就都充满了我的气息，你就会爱上我……】
仿佛看到了鲜血从东宫司霆的胸前涌出来，他们之间竟然有了那么多的回忆，一幕幕的涌上了她的心头，一把刀子一样来回的撕扯着……
……
“项小姐……”安德鲁看着项伊人盯着手枪发呆，生怕项伊人有了什么不好的念头，出声提醒她。
项伊人惊醒了，像是从那一片布满了鲜血的梦里苏醒。
她大口的呼吸着，仿若空气稀薄。
逼回了到眼底的眼泪。
“你死我活的游戏。”也是他们的爱情。
项伊人空荡的笑了。
东宫司霆的眼睛盯着项伊人脸上那种诡异的笑，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点鲜活的生命力都没有。
这种感觉东宫司霆好像经历过，就在上一次，项伊人逃跑……
他用整架飞机上的人的性命威胁，而且当时的项伊人是有软肋的。
现在，东宫司霆知道了项伊人的软肋，是莫寒赫。
可是东宫司霆就是一个亡命的赌徒，根本就一无所有，却仍然在孤注一掷。
他在赌——赌项伊人会如何。
如果项伊人跳了飞机，那么就是莫寒赫更重要把？她都肯为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