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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前，林见善就是不用问林景之都能知道他的选择，但现在……她不敢打包票。
“我之所以来上京城就是为了姐姐。”林景之说着，语速缓慢，“而如果……如果姐姐不在上京城了，那我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像是一个不小心掉落到水里不断挣扎的人在突然抱住了一块漂浮的大木头，林见善大喘了一口气，只觉得缓过来了。
“所以，姐姐这么问是已经准备好要离开上京城了么？”林景之话锋一转，“姐姐今儿个与哥哥就是谈论这件事的吧？”
林见善一愣，反应过来后忙摇头道：“倒不是，他是知道我的打算的，并不会……”
“姐姐什么打算？”林景之直接截断了她的话。
“……也没什么打算。”林见善朝他走近了些，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眉宇间泛着柔柔的宠溺之色，“你放心，我刚才问的离开那话儿纯属就是随口问问的，我没有要离开。”
如果只是随口问问的话，那应该就不会在他要离开了的时候忽然将他叫住了吧？
林景之垂下眼帘，掩住了眸底的幽光。
“能跟在老狐、胤王身边做事可是旁人求之不得的，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放弃？我还等着你成为雄鹰翱翔天际的一天呢！”林见善含笑道。
林景之抬眸看她：“……姐姐打算偷偷离开？丢下我，一个人偷偷地离开？”
“什么呀！谁说要偷偷离开了？”林见善哭笑不得，“都说了我刚才问你离开的那话就是心血来潮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你莫要多想。”怕林景之不信，她又补充道，“我现在日子过得多逍遥多自在，锦衣玉食的，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怎么可能会想要离开？”
林景之听着，没吭声。
林见善担心小孩子钻牛角尖里，原本摸着他头的手握成了拳头，对准他的后脑勺，直接给了一记“糖炒栗子”：“跟你说话呢，听进去了没有？！”
为了唤回林景之的注意力，她这一下可是用了五分的力道。
林景之猛地遭了一记打，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好似不疼一般，又见林见善正气鼓鼓地看着他，他心头一软，就开口应道：“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姐姐怎么下手这么重！”
“我不打这么重，你肯吭声吗！”林见善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你别再给我胡思乱想了，外面怪冷的，我不跟你瞎扯了，赶紧回去吧。”
林景之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什么，林见善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外面怪冷的，赶紧回去了！听见没有？”
林景之口不能言，只好点了点头。
林见善哼了一声，这才松了手。
“那……姐姐，我就先回去了？”林景之怯怯地问。
林见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滚！”
林景之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忽然张开双臂抱住了她，轻声道：“姐姐，不管你去哪儿，都要记得带上我，我不要一个人。”